不,比任何從沙場下來的重傷,睜眼的一瞬間都要可怕。
剛剛,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殘肢斷臂,屍山火海。
“嗯!”劉豔緊張的點頭,“這才二十四個小時,這個廢物不會真被關死了吧?”
“死不了。”
莊妍甩了甩頭,不禁暗笑:如果是經歷過沙場洗禮的人,關幽閉室的極限在七十二個小時左右。
這人,二十四小時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透過手指和手背凝固的血跡判斷,十幾個小時之前,便已經崩潰的開始抓牆,砸牆了。
這種人,在普通人中也是意志力低下,抗壓能力極差的存在。
尊得上少夫人那兩個字:廢物。
“死不了就行!”
劉豔輕蔑的瞥了一眼病床,吩咐莊醫生人醒了通知她,便帶著人走了。
咳!咳!
凌晨兩點多鐘,病房兩聲咳嗽。
守著張良的護士,報告了一聲。
莊妍睡眼惺忪的扣著白大褂,走進病房,“醒了?感覺怎麼樣?”
“想上廁所,還有肚子餓。”
張良其實早醒了,只不過無休無止的噩夢,宛如親身經歷過一般。
他閉著眼睛在消化當小兵一次次殺敵,一次次被打死,留下的感覺。
對,就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感覺。
就像看著走過來的莊妍,他便知道這女人上過沙場,但卻是個垃圾。
就眼下的環境,他有一百種方法,弄死這個女人。
錯了,是一種方法。
因為人只能死一次。
“你一直在輸液,身體不欠缺營養。肚子餓是腸胃產生的錯覺。”
莊妍感覺到張良那種油膩的目光,皺著眉頭讓到一邊,“洗手間在外面。”
張良嘿嘿的從她身邊經過。
莊妍厭惡的一個擒拿過去。
張良捂著肚子,彎腰,讓莊妍抓了一個空。
莊妍正要再動手,張良用圓珠筆戳了戳莊妍的腰,“這要是戰場,你的腎已經被刺穿了!”
“你……”
莊妍低頭,看到張良手裡的圓珠筆,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她口袋裡的圓珠筆?什麼時候跑到這個廢物手裡去了?
張良把圓珠筆往她口袋,一插。
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跑進了洗手間。
“這個人有大問題!”
莊妍木訥了五秒以上,回過神,掏出手機準備打給李少夫人。
想想,又收起了手機,“我一個李家的私家醫生,有病看病,沒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