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和你雖然同齡,但我身為你二爺爺的徒弟,輩分理當比你大一些,這張支票,當見面禮吧。”
範龍聽著,原本是怒氣沖天的,但偷偷瞄了一眼支票後,頓時變成孫子了。
一千萬!整整一千萬!
“啊,那個二寶!你傻站著幹啥!快領陳哥進去啊,這是自家人!”
保鏢二寶懵逼了一下,急忙領著陳正,往議事廳走去。
......
“棗爺,人來了,在議事廳裡。”於城沉默地走到範小棗身邊。
範小棗穿著素麻衣,睜開眼睛,目光無比凌厲。
“徒步走來的,問他了,說是怕二爺顛簸,不敢坐車。”於城急忙又加了一句。
果然,範小棗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送骨灰入京,算是一功。
議事廳裡,陳正出神地看著桌上的茶盞。
沒記錯的話,範青山最後的一句的“茶涼了”,是帶著無限的遺憾的,可恨自己並不算繪畫的大才,未能在範青山有生之年,接過他的衣缽。
噠噠。
一陣平緩而又拖沓的腳步聲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沉默地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之上。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範小棗了。
陳正不敢託大,急忙站起來恭敬地施了一禮。
儘管陳正跟範小棗通話了許多次,但見到真人,這還是頭一回。
於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陳正坐下來。
“我在想,你到底何德何能,讓老二不顧惜性命地幫你,別說你是個有天賦的徒弟,在夏京裡,單單論繪畫這門技藝的話,比你高超的人,數不勝數。”
“我和老師一見如故,老師待我恩重如山,此生不敢忘。”
範小棗冷笑,“你當然不敢忘,若是沒有我這老二,你現在還只是淮城裡的一個小攤販!”
陳正神色平靜,沒有任何反駁。
範小棗說得並沒有錯,於他的事業而言,範青山確實給了天大的助力。
範小棗看著陳正的模樣,心頭也一下子鬆下來。
單單憑徒步走路這一點,可知他的愧疚了。
“你送老二回家,算是立了大功。於城,你給他開張支票,填個兩億,算是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