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建公司外。
陳正猶豫再三,還是不想讓範青山入京。
“老師,不然我們請範小棗來淮城,可好?”
範青山白了陳正一眼,“他那個脾氣,你覺得他會來嗎?再說了,我只是入京一趟,你擔心個啥?”
不知為何,陳正總覺得哪裡不對。
好端端的,為什麼範青山要入京,而且這一年時間以來,在範青山嘴裡,範小棗的名字,幾乎很少提。
“老師,真是入京探親麼......”
範青山吹鬍子瞪眼,“怎的?老頭子我還沒有人身自由了?”
陳正苦笑,“我只是擔心老師。”
“放心吧,我說了,一個星期之內。我這把老骨頭,再不動一動,就沒機會了。”
陳正一下子頓住,他忽然覺得,這有些像最後的送行。
“陳正,記得我教你的東西。”範青山忽然又吐出一句,爾後向陳正招了招手。
陳正急忙躬身走過去。
範青山伸手,在陳正頭上叩了一個小暴慄。
陳正沒有躲,“老師,腦後勺這裡,肉多一點,叩得手不疼。”
“哈哈哈,真是個寶藏徒弟啊!”範青山轉身,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入了車子。
車子又很快啟動,逐漸消失在陳正的視線中。
陳正怔怔站著,站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邁著步子往裡走。
......
淮城外的高速路,一輛疾行的車子裡。
範青山開始劇烈咳嗽,將手帕放下來的時候,一手帕的鮮血。
“範老!你咳血了!”領頭的保鏢大驚,準備讓車子調頭。
“給我安靜!”範青山吼道。
幾個保鏢急忙停下動作。
“別給你們董事長打電話,明白了麼?若是做不到,我敢保證,只要我開口,你們以後在淮城呆不下去!”
“範老,你身體......”
“這也是我入京的理由。”
“我明白了,範老是去治病的,怕董事長擔心,所以才隱瞞起來。”
範青山笑了笑。
並非是去治病,而是,用自己最後的餘熱,入京給陳正鋪一條路。
一條順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