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山道上。
“華哥,撞上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人,冷聲開口。
蒙華淡淡點頭,不緊不慢戴上皮質手套,摸了摸嵌在腰帶裡的手槍後,從車座位上抽了一把砍刀,推開卡車門,走了下去。
和他一起動作的,還有二十幾個埋伏在車廂裡的人。
二十幾個人,二十幾把刀,在這窄小的山道上,步子聲急促,怒喝著往撞得車身扭曲的小汽車衝去。
一個黃毛首當其衝,掄起手上的砍刀,惡狠狠捅碎車窗。
“滾出來!”
玻璃碎片迸濺,車門推開。
小黃毛痛叫一聲,誇張地飛起來,砸在巖壁上,停頓約有兩三秒後,才帶著泥塵,緩緩滾落下來。
蒙華揉了揉眼睛。
堵殺這種事情,他做過不少,碰到的硬茬子也不少。
他不在意,要死的,終究會死的。
這是一份自信。
他想看看,這位硬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傳說那位淮城的過江龍,是有一個挺能打的小保鏢,不過,僅有一個人,如何能攔得住二十幾把刀。
李星抹了抹臉上的血,扭頭看了一眼車裡。
“別留手了。”陳正淡淡道。
李星咧開嘴,解開衣領上方的兩顆紐扣,爾後像一頭敏捷的豹子,衝入堵殺的人群中。
“砍!”蒙華舉刀怒吼。
短兵相接,霎時間,兩三個大漢被李星踹飛,一聲又一聲的痛呼,此起彼伏。
車裡。
陳正沉默地看了一眼白大峪。
白大峪臉色平靜,擰開竹筒,又喝了一口山泉。
“他不需要幫忙。”白大峪說,“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想把我當成一張暗牌。”
陳正淡然一笑,“瞞不過白老先生。”
“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入京做什麼,但你來請我,必定是得罪了不少的人。而且我還有疑惑,我在跳馬關裡,已經隱居了十幾年,哪怕是我唯一的弟子,都找不到,為何你偏偏就找到了。”
大爺,我重生的,我上輩子記得您呢。
這些話,該要怎麼說。
“我原本是來碰個機緣,聽說跳馬關下的村子,向來是有許多高手的。”
白大峪掃了陳正一眼,也不點破,“左右我都要入京,去做一件事情,算是順路吧。”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