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琪應道:“只有將軍才配擁有鱗玉鐲,他們之中就這麼幾個將軍了。”
就這樣,江烈從龍琪的手中拿來了十隻鱗玉鐲,龍琪從江烈的手中拿回了兩根半面箸。
心滿意足的江烈連忙將這十隻鱗玉鐲都收進了自己的鱗玉鐲中。
龍琪雙手持著兩根半面箸,唇齒微動,似乎是念動真言,兩根比她個頭還高的鐵箸便倏地化為了兩根尋常筷子般粗細長短的鐵棍。
江烈驚訝得目瞪口呆,原來半面箸還有類似於如意金箍棒的功能,能夠變大變小,變短變細之後,半面箸也著實像一雙筷子了。
“這個半面箸,是想讓它變多大,就能變多大,想讓它變多小,就能變多小嗎?”江烈好奇地問道。
龍琪搖了搖頭:“半面箸的變化,靠的是咒語,只能在兩種狀態下變來變去。兩種狀態就是像這樣能夠用來夾肉吃的筷子狀態,以及剛才那樣比較大條的兵器狀態。”
江烈點了點頭道:“你長得挺水靈的一白白淨淨的小姑娘,怎麼用的是這麼……這麼……這麼不太符合你氣質的兵器?”
“氣質能當飯吃?這就是我最稱手的兵器,別的我使不來。”龍琪將半面箸塞進了懷裡,向江烈抱拳道,“多謝不殺之恩,希望你日後會後悔。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龍琪那鮮紅的身影便原地起飛,向北飛去,逐漸消失在了江烈的視線之中。
江烈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倒還是個挺有個性的人,哎,不對……挺有個性的龍。”
一聲唿哨,江烈喚來了騏墨,策馬繼續往北趕路。
一路無話。
這天下午,江烈抵達了神獅城,卻沒有先回家,而是徑直趕到了鴻雁局。
一進鴻雁局,江烈便霸道而不失客氣地向前臺的夥計行了個軍禮:“你們鴻雁局的知局可在?”【注:鴻雁局本身就是一個杜撰出來的機構,因此鴻雁局的局長也就是一個杜撰出來的官職。倘若稱鴻雁局的最高領導為局長,則略顯現代化,與當下封建王朝的時代背景顯得格格不入,故參考“知府”、“知縣”之流的官職名稱,杜撰出“知局”這個官名】
“在!”那夥計果斷應道。
江烈就近找了個位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勞煩幫忙向你們知局通報一聲,就說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大帥江烈求見。”
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十來歲的身著錦繡官服的濃眉大眼的壯漢便走到了江烈身旁,畢恭畢敬地拱手道:“下官神獅城鴻雁局知局呂途,參見江大帥!敢問江大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江烈從未跟鴻雁局知局打過交道,所以這也算是跟鴻雁局知局第一次正式的會面,也是第一次得知鴻雁局知局的姓名。
“旅途?閣下這名字還挺有意境的,倒過來的話,就是……禿驢?”江烈說著便忍俊不禁。ŴŴŴ.BiQuGe.Biz
“江大帥說笑了,下官姓呂,是上下兩個口的那個呂,名途倒確實是途徑、歸途的那個途。”呂途微笑著又吩咐道,“來人,快給江大帥上茶!”
江烈接過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便將茶杯放到了旁邊的桌上,反客為主地邀請呂途坐下:“呂大人,我想問一下,最近可有寄給我的書信?”
呂途愣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只要是寄到神獅城的書信,都是由我們鴻雁局負責遞送的。無論是要送到貴府的,還是送到獅炎軍的,只要有,我們鴻雁局都是會送到位的。你要是有書信的話,自然就會收到。沒有收到的話,就說明沒有人寫信寄給你。”
“可是……”江烈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有人說,最近幾年給我寫過幾十封信,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所以我就大膽地揣測,大膽地懷疑,會不會是你們鴻雁局失了職?沒有送我的信,或者說,送錯送到別人家裡去了?我來鴻雁局,倒也沒什麼別的目的,就是想一探究竟,人家寫給我的信,到哪兒去了?”
呂途正色道:“江大帥,下官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的懷疑是合理的,但是下官作為鴻雁局的知局,必須得為我們鴻雁局辯護一下。這鴻雁局並不是我呂某人的個人財產,這不是私人開的店鋪,這是直接由朝廷管理的正規機構。鴻雁局上上下下,從我這個知局,到每一個跑腿送信的夥計,甚至到每一個端茶送水的,掃地擦窗的,吃的都是朝廷的公糧。我們賺的是國庫的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瀆職啊!下官不才,卻也當了十幾年的鴻雁局知局,這十幾年來可從來都不敢含糊!好說歹說,這是一份鐵飯碗,誰都不想丟了飯碗不是嗎?”
江烈仍然沒有放棄對鴻雁局的懷疑,便陰陽怪氣道:“你當然不想丟飯碗,你當然不敢含糊。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神獅城這種地方,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在朝廷的管控之下,無論當什麼差,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沒有盡職盡責,有可能是會丟了飯碗,但倘若沒有聽從某些人的命令,卻不僅僅是丟飯碗,還極有可能把身家性命都給丟了。為了保命,幹出一些對不起自己這份鐵飯碗的事,應該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沒什麼稀奇古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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