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一隊介冑之士便趕到了兵部。
“獅城乙軍乙尾甲爪甲牙甲骨全體官兵參見江尾將!不知江尾將特意將我等喚來刑部所為何事?”為首的那兵一看見江烈,就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這個骨的都尉吧?”江烈傲慢地問道。
“正是。卑職……”這都尉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感受到左邊臉頰產生了極其火辣的疼痛感,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江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作為一名軍人,他使勁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失態,端正了軍姿,響亮道,“敢問將軍為何打卑職耳光?”
“敢問?你還真有膽子問啊?知道這姑娘是誰嗎?”江烈指了指茴香。
“回將軍,卑職不認識這位姑娘!”都尉迅速回應。
江烈皮笑肉不笑:“茴香,在他另外一邊臉上再扇一巴掌,我怕萬一我剛才那一巴掌把他的臉打得不對稱,那可就不好看了,別白瞎了這樣一張英俊的面龐。”
茴香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我?扇他?”
“對!”江烈睥睨著那都尉。
於是茴香壯了壯膽,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都尉的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掌,卻是懸在半空中不敢下手。
“想想剛才在趙府你都看到了什麼!”江烈咬牙道。
一聽到這句話,茴香便不再猶豫,掄開手臂,直接送給了那都尉的左臉一記餘音繞樑的黯然銷魂掌。
聽到江烈剛才那句話,這群介冑之士也都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開始瑟瑟發抖。
江烈輕輕拉開茴香,一腳將那都尉踢倒在地,並踩住了他上身,又抽出腰間的平雪劍,將劍刃伸到都尉的鼻尖,傲然道:“老子告訴你,有些事不適合說得太明白,我也不想說得太明白,我想,懂的都懂,如果你還不懂我為什麼要打你的話,回去好好問問你手下的兵。”
那都尉“命懸一線”,完全不敢作聲。
江烈續道:“我是獅城乙軍甲尾尾將,你們是乙尾的,我本無權管教你們,但我好歹也是個尾將,也並非完全管不了你們。主要是今天我遇見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所以才找來你們這些令我不愉快的人,順便讓你們感受感受不愉快。我已經扇了你一耳光,這姑娘也扇了你一耳光。人是要面子的,再多扇你一巴掌我都怕你會想不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好好管好你的兵,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之前我手下王蒙的事。作為神獅軍團的兵,我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江烈便挪開了踩在那都尉身上的腳。
那都尉一時喘不過氣,不住咳嗽,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
“如果有別人問的話,你們就看著辦。若是不怕丟臉就說是我江烈乾的,要是怕丟臉就自己想借口。”江烈轉過身,把平雪劍插回劍鞘,又厲聲道,“滾蛋!”
話音一落,這群介冑之士便連忙扶起都尉,火速離開了刑部。
空氣突然沉寂了片刻,李士虹全程看得一頭霧水,忙問道:“江將軍,這是……”
江烈扭頭轉向李士虹:“好奇?問他們去!”
一說完,江烈發覺態度似乎不太對,又道:“多謝李大人今日的鼎力相助,烈就此告辭!”說著拉上茴香便要離開。
走到門口,江烈又猛然轉身:“我的腰牌呢?差點給忘了。”
被李士虹派遣去請人的侍衛顫顫巍巍地將腰牌遞給了江烈。
江烈掛上腰牌,又恭敬地向那侍衛行了一軍禮:“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