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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許朝陽覺得教許三多就跟教奶娃娃一樣,什麼都得從頭教起。不對,他連奶娃娃都不如,有些根深蒂固的壞毛病刻在骨子裡十幾二十年了,想把它抹平刻上新字實在是難如上青天。
許朝陽專門為許三多準備了個戒尺,立正時腿有縫,“啪”地一下抽過去;連歌記不住,“啪”得再來一下,反正一天到晚是一下接著又一下的抽打。雖然這樣讓他長記性更快了,但是她看著許三多的精神卻快蔫巴了,甚至能感受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怨恨。
史今也愁啊,他還想來問許朝陽取經,“許三多老是說想家,還想五班,想他爸和大哥、二哥其他那些人怎麼辦?”
許朝陽本來是想著她和史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的,結果這白臉有點唱不下去了,她也只能兼任下,對許三多進行心理疏導了。
清冷的月光灑在訓練場上,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霜。許三多筆挺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只有那微微顫抖的身軀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許朝陽緩緩踱步到他身前,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默默地開口問道:“許三多,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怨恨我。你來當兵就是為了不捱打,沒想到碰見了我,竟然比你爹還能打你?”
許三多的嘴角牽強地扯起,露出苦瓜般的笑容,“連副是在訓練我,跟在新兵連的伍班副一樣……”
許朝陽用戒尺使勁戳了戳許三多的胸膛,目光淩厲,“你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逃避,你究竟在逃避什麼?你是承受不了訓練強度,所以想回到你的三連五班,甚至是想直接回家了嗎?”
許三多沒有回話,因為跟著許朝陽的話語,他的思緒飄散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老馬班長,是他爸爸、哥哥。甚至在此刻,他覺得薛林等人都比許朝陽更加親切友善。
又是一戒尺的猛厲抽打,力度大到打得他有些站不穩,同時還一下子打散了他對家人的思念。
讓許三多回過神來後,許朝陽就這樣緊緊地盯著他,那眼神彷彿要穿透他的靈魂,鑽進去探究他的想法,“許三多,大聲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我爹,想我大哥二哥。”說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地想將腦袋垂下。
許朝陽用戒尺將許三多的腦袋撐了起來,讓他高昂著頭顱,“不許低頭,給我抬起來!你想他們幹什麼,想回去告狀部隊裡有人欺負你嗎?”
被戒尺強硬地撐著,許三多隻能搖搖頭,費勁的開口,“……不、不是欺負,連副你也是在為我好,只不過方法跟班長不一樣,跟我爹一樣。”
許朝陽斜著勾起嘴角,但神情中沒有半分笑意,反而透著幾分嘲弄,“你也知道我在為你好嗎,那你為什麼想的還是你家裡人,是三連五班,而不是我們鋼七連呢?”
許三多猶豫著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想法,說出了那個讓他感覺沮喪的實情,“……因為、因為,我總是犯錯,總是給大家拖後腿,大家都不喜歡我,他們都不當我是自己人。”
聽見許三多的理由,許朝陽有點氣極反笑,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她指著許三多的鼻子,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許三多,你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充愣?我們不拿你當自己人,你先拿自己當七連的人了嗎?如果我們不拿你當自己人,班長何苦從連長手裡把你爭取下來,我又何苦申請給你特訓補進度。伍六一在訓練裡是不是在教導你,甘小寧是不是也在日常生活裡幫助你。怎麼,是你還嫌棄我們做得太少,沒能把你放在手心裡呵護嗎?”
到最後許朝陽忍不住的多嘲諷了幾句,她對著大家一直熱情隨和,許三多這般待遇也算鋼七連的頭一份了。
許三多囁嚅了幾下,試圖為自己辯解,但最終還是沉默地閉上了嘴。
這樣子把許朝陽直接氣到放下了戒尺,用手指戳著許三多的胸膛,斬釘截鐵的一字一句說:“我告訴你,我才來鋼七連的時候,和你一樣。因為我是一個女兵,可能給連裡拖後腿,連長不歡迎我,班裡也不樂意待見我。是我主動跟連長打賭,用三個月的時間拼命展現出了我所有的實力才讓整個連裡承認了我。”
“你一來就想讓所有人都接納你?憑什麼,就憑你是個男兵?我告訴你,鋼七連,實力至上,強者踹連長幾腳,他都誇你腳有勁,弱者要麼提升實力,要麼滾蛋!”說完一腳踹在許三多的腿上,許三多毫無防備,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但他很快調整好姿勢,重新站得筆直,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
許朝陽站在許三多的面前,將腦袋抵得特別近,給他施加了強大的一股壓迫感,“那麼你的選擇是繼續捱打加訓,還是去其他地方享福去?”
許三多的眼角,兩顆淚水不自覺地滾落了下來,他緊閉著雙眼,向許朝陽大聲地哭喊:“連副,我也有戰鬥精神,想繼續在鋼七連裡轟轟烈烈的活,你繼續打我吧,訓我吧,我不怕疼……”
這句哭喊是許朝陽今天唯一覺得滿意的話語,她用手胡亂揩去許三多臉上的淚水然後捏著他的肩膀說,“好,記住你的話,你既然承諾了,那以後我就跟你爹一樣給你操心著帶大,但記住你爹教的是你這個龜兒子,我教的絕不是龜士兵。大聲點告訴我,你是誰!”
許三多也停住了哭泣,迅速高聲回答:“我是許三多。”
這句話相比於之前終於多了幾分氣勢,許朝陽見狀也趁熱打鐵,繼續教導他,“你是士兵許三多,是我許朝陽帶出來計程車兵!更是鋼七連第4956個士兵!重複!”
“我是士兵許三多,是許朝陽帶出來計程車兵,更是鋼七連的第4956個士兵!”
這下,許朝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拍了拍許三多的腦袋示意道,“好,很不錯,現在跟著我繼續去學習軍事理論。過幾天就要上演習場了,到時候我也參加,如果碰見我了你跟緊點,好好學習懂不懂?”
“報告連副,我明白了。”
時間在兩人的對話中悄然流逝,月亮也升到了更高的位置,許三多原本矮小的影子也被這月光的映照下拉得更長、更直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