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晚上九點,老酒鬼實在受不了路人的目光盯著他的褲襠看,從包裡拿出跟項懷仁第一次見面時候穿的黑色麻布衣服要去廁所換。
項懷仁白了他一眼說“有衣服怎麼不換”。
老酒鬼振振有詞的說“你懂什麼,這身衣服是我新買的,還沒穿回本呢”,弄的項懷仁一陣無語。
老酒鬼沒再理項懷仁去了廁所換衣服,過了不到一分鐘老酒鬼便急匆匆的從相反的方向走了回來,項懷仁疑問的說道“唉?老酒鬼你怎麼從這面回來了?”。
老酒鬼低著頭急匆匆的走到他身邊不由分說的拉起他的胳膊低沉的說道“什麼都別說快跟我走,千萬別回頭”。
項懷仁感覺老酒鬼很奇怪,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手上也沒有溫度,可是一站起來便感覺不到老酒鬼有什麼怪異之處了,也就沒放在心上跟這老酒鬼走了。
老酒鬼拽著項懷仁下了住院部的樓,過了好長時間來到一個樓道內,項懷仁看著周圍覺得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人稀少的樓道變得特別擁擠,而且形形色色的什麼樣的人都有,缺胳膊的,缺腿的,肚子往外流血的,更有讓他發怵的一個人脖子以上什麼都沒有手裡卻捧著個人頭,人頭上的眼睛還左右轉著。
項懷仁發現對不勁,低聲問老酒鬼“老酒鬼,這是怎麼回事?”,老酒鬼依然低著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別說話,我們中計了,這裡是鬼域,快跟我走”,說完拽著項懷仁胳膊的手更緊了。
項懷仁見老酒鬼這個樣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閉上嘴。
走到一個鐵門前,老酒鬼開啟鐵門拽這項懷仁進去,只見房間裡坐著十多個奇形怪狀的人,有的的頭縫著線有的有的腸子掛在外面,有說有笑的談論這什麼,老酒鬼說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十多個人一聽老酒鬼這麼說,帶著怒氣紛紛站了起來,有個腸子掛在外面的人的說道“小子你新來的啊?這是我們的地盤,懂規律不?”,老酒鬼沒有說話手一伸那個腸子掛在外面的人被吸到手裡,老酒鬼抓著那人臉的手一用力,“嘭”的一聲整個人都化成一陣黑煙四散飄去,魂飛魄散了。
剩下的十餘人看到這場面嚇的直哆嗦,老酒鬼又說道“都會給我滾出去”剩下的十多人一聽老酒鬼這麼說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吱~呀~,門自己關上了,老酒鬼依然低著頭說道“項懷仁,你從這老實待著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接你”,說完老酒鬼轉身就要走。
項懷仁聽後感覺背後一陣發涼喊道“你不是老酒鬼,老酒鬼從來不叫我的名字,只會叫我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誰?”,老酒鬼顫抖這身子發出了尖尖的笑聲,門“咯噔”一下從裡面反鎖上。
項懷仁聽後往後退了幾步驚恐說道“孫明明!果然是你”,老酒鬼慢慢的轉過了頭,周圍的環境也變了模樣――太平間。
老酒鬼抬起了頭,嘴裡脖子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著血,慢慢的變成了孫明明的模樣,孫明明陰笑著說“項懷仁,有時候聰明不是一件好事,我本想看在同學的分上讓你慢慢的死去,可是你非要這麼聰明幹嘛?”。
項懷仁背後貼著牆壁嚥了口唾沫,第一次見到孫明明的鬼魂,項懷仁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驚恐的說道“孫明明,你收手吧,張揚他們雖然有錯,但是他們罪不至死啊!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不希望看到他們得父母黑髮人送白髮人吧?”。
孫明明聽後發狂的吼道“你閉嘴!我善良?我善良難道就應該被他們欺負,我善良他們就可讓我喝他們的尿?吃他們的屎?你知道他們對我做過什麼嗎?你TM不知道!就他們有父母難道我就沒有嗎?你知道我看到我爸媽哭的時候有多心痛嗎?你懂嗎?我現在變成這個鬼樣子!都是他們造成的!都是他們!我要報仇,把我失去的尊嚴都彌補回來!可是你呢?三番兩次壞我好事!我要讓你也跟他們一樣魂飛魄散!”。
說完孫明明的鬼魂朝項懷仁撲了過來一拳打在了項懷仁的腦袋上,要知道現在的孫明明可是有幾十年的道行,這一拳足以讓項懷仁斃命,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項懷仁竟一點事都沒有。
半響,孫明明露出驚訝表情的看著項懷仁,又朝項懷仁的腦袋砸了幾拳,見項懷仁依然沒事,驚訝的看這項懷仁說道“不可能啊!我已經有了幾十年的道行,就算我被太陽傷成重傷,也不能連你這種新鬼也傷不了啊,你的靈魂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你到底是誰?”。
“砰”的一聲響起,孫明明回頭看去,鐵門不知被誰從外面踹出了一個腳印,又是“砰”的一聲鐵門應被踹開。
項懷仁看到老酒鬼扛著自己站在門口,項懷仁又納悶的看了看現在的自己,老酒鬼把項懷仁從肩膀上放在了地上對裡面的項懷仁怪道“真能添亂,讓人勾去了魂魄都不知道!”。
孫明明一看是老酒鬼,穿牆就想跑,老酒鬼手疾眼快,身子像炮彈一樣衝向孫明明,雙手兩張符咒憑空自然起藍色的火覆蓋在手上念道“擒鬼術”,抓住孫明明的腿把他從牆裡拽了出來,隨後老酒鬼腳下踏這奇怪的步子,嘴裡唸唸有詞,將冒著藍火手在地上按住大喝一聲“困鬼鎮起”,“騰”的一聲一團圓形的藍色火焰應聲而起一米多高。
老酒鬼把孫明明扔了進去,五條藍色火焰的鐵鏈纏住了孫明明的四肢和脖子,做完這一切老酒鬼便朝躺在地上的項懷仁走去,任由孫明明掙扎。
老酒從麻布包裡拿出一盒硃砂和一直毛筆,看了看站在牆邊依然不知所措的項懷仁訓斥道“還愣著幹嘛?過來啊!”,項懷仁“哦”了一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