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穩步的走,覺安穩的睡。如果不是鄭曦在現代趕通告養成了上車就睡覺,車停就醒的好習慣,轎子啥時候停下來她恐怕還不知道。
轎子停下的同時,鄭曦睜開了眼睛。她以為是侯府到了,結果不是,轎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黑巷子裡。
四周靜悄悄的,鄭曦撩開轎簾,看巷子很是面熟,尤其是牆面,上面塗的斑斕的不知名物體,和糞神似均像,能讓人見一次嘔吐一次。
鄭曦正想出轎去,就聽有物體從四面八方破空劃過,直奔她呆的轎子而來。鄭曦心裡突突的跳,反應極快的就地打了個滾,尋著轎內唯一的坐榻底側臥倒。就算如此,她身體側臥後的最高點—臀部還是被其中一柄利箭擦著皮肉連裙帶一塊固定在了轎底。
敢情把她撂這是當人肉靶子了!這就被釘住了?
再看轎子裡,已經密密麻麻插滿了箭。鄭曦抹了一把冷汗,抬手把扎著她裙帶的箭給拔下來捏在手裡。
好在冷箭放了這一波沒再聽到動靜。鄭曦抹了把屁股疼的地方,好嘛!一把的鮮血啊。
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鄭曦氣憤難當,把插在轎子裡的箭全捏到了手裡。
不出所料,沒過一會,轎子外有了動靜,鄭曦伺機而動,等著人送上門,好給對方致命一擊。
正在這時,一股大風從巷子口吹了進來,惡臭好像全湧進了轎內,轎簾也被吹得大開!和轎外一群掩鼻掩口的黑衣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這一突發狀況,也不知道是被鄭曦掛在轎頂噁心嘔吐的不協調畫面驚呆了,還是被活著的鄭曦給驚呆了,反正有那麼一瞬間,時間就像定格了一樣,都沒了反應。
鄭曦正好有了反撲的時間,乘機給了他們致命一擊,手裡的箭被她一把甩了出去。跑在前面的黑衣人無一倖免,胸前一人插一支,倒在了轎前。
轎簾隨之落下,視線也再次被阻擋。
很快,轎子外又有了新的動靜,鄭曦聽到了湯玉和湯琴的聲音。
呵?鄭曦以為他們都被人幹掉了呢……
夏菊的聲音傳了進來,“曦姨娘,你沒事吧?”
“還沒死。”
湯琴介面道:“是小的們無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鄭曦就哼了哼,沒再說話。調虎離山之計,依她看,他們才是那調虎離山的人吧。就不知道,走就走了,還回來幹什麼,難道是看她沒死,所以才回來的嗎?
有湯玉和湯琴的人在,那些黑衣人就不足為懼了。鄭曦只聽到外面哦哦啊啊的叫喚聲,沒多大會就安靜了下來。
夏菊的聲音再次傳來:“曦姨娘,我們這就繼續趕路了。”
鄭曦回了聲:“好”,轎子重新被抬了起來。
等到了侯府,下了轎,鄭曦才知道轎伕換成了湯玉的人,這就新鮮了:“你們又不是轎伕,怎麼也抬起轎來了?”鄭曦問湯琴。
湯琴也是個厚臉皮,嘿嘿的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