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第1/3頁)

“我看老太太的身子還硬朗著呢!還是不說不吉利的話。”

“什麼還硬朗啊!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早就和以前不同了。”老太太笑了笑,“人啊!到底還是要多動彈才成,不動不動啊!好像連骨頭都鏽了。”

船越往北走,天氣也就越發冷起來。一眼看出去,一林林的樹木葉片都變了色,被秋霜漸染出了黃色或者黃色。

山風瑟瑟,滿是蕭索的意味,不過層林盡染,卻又獨有一番韻味。

玉忘蘇望著變色的樹葉,只覺得這樣的景色也是有些難得的。北方這種景象很常見,南方卻不然。

南方的樹木,大多落葉其實在春天,邊落邊長,在還沒引人注意的時候,便已是煥然一新。

天氣越發冷,玉忘蘇也就不再抱歡歡出去了。倒數朱老太太不時的會來看看歡歡,看得出真是很喜歡歡歡的。

“這小衣裳是給歡歡做的?”朱老太太看著玉忘蘇正在做的針線。上面繡著豔紅的黃櫨葉,那顏色豔麗的如火般灼灼耀眼。

“是啊!”

“還真是好看,你這針線活還真是鮮亮的很。”老太太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小衣裳。

“老太太謬讚了。”

“我可從來不謬讚的,我這人啊!最是直來直去的。我年輕的時候啊!總被長輩們訓斥,說我不通人情世故,直來直去的,最是容易得罪人。”

“是啊!我們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給人送禮,有一次只送了一文錢,被人不知道議論了多少年呢!”丫鬟夜鶯笑嘻嘻的說著。

“你這丫頭。”老太太嗔了夜鶯一眼。

“還不都是老太太和奴婢們說的?”夜鶯樂呵呵的,似是半點不怕老太太的樣子,說起話來十分親切。

“這是怎麼個故事啊?”玉忘蘇笑著問道。

“都是些攀高踩低的親戚。我們家老爺父親去世的早,家裡窮,總被親戚們看不起。我那長子出生的時候,有親戚來送禮,就一張紅紙,裡面竟是什麼都沒有。

“那時候婆婆氣的啊!臉都綠了,知道是親戚們看不起,故意來的這一出。後來啊!老爺做官了,以前的那些親戚都熱情起來了,不時的倒是上門打秋風。

“後來那親戚家裡辦喜事,我也就去送了一文錢。他們曾看不起我們,我也用不著給他們什麼顏面。我這人啊!但凡我看著歡喜的,千萬金銀我都捨得散出去。我看不上的,我也不做什麼表面功夫。”

玉忘蘇聽的笑起來,老太太這樣直率的性子,其實也很招人喜歡。比起那些面上言笑晏晏,背地裡卻會捅刀子的人,還真是強多了。

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樣的事,到底是多的很。

有些人走親戚是看情分,而有些人走親戚,是看利益。有利益就走的近些,沒利可圖,便遠著些。會暗地裡評估,什麼人值得來往,什麼人不值得來往。

“就是後來被長輩訓斥了,我也還是覺得解氣的很。”

“聽著都覺得解氣。”

老太太走了後,玉忘蘇便問起水生,可聽說過京城有這樣一位老夫人。聽夜鶯說話,似乎這位老夫人是在京城也是很有名的。

“本來京城的女眷我是不太熟悉的,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知曉了。隴川出了位褚御史,天下聞名。老大人做了一輩子的官,最是清正廉明,兩袖清風。

“在朝中遇不平事也最能直言,他的夫人也是位女中豪傑。當年褚大人要到京城去參加春闈,卻路遇大雪病倒了。身邊也沒個可依靠照顧他的人,因著盤纏用盡,還被客棧給趕了出來。

“還是陪著父兄做買賣的朱小姐路過,把人給救了。朱家看這人正直良善,不嫌他家貧,把家中小女許配給他。

“當年褚舉人是錯過了春闈,卻得了一樁好親事。三年後高中,一路官運亨通,卻一生不曾納妾,守著夫人過日子。都說兩人其實都幸運。

“褚大人做父母官的時候,曾遭遇大災,是這位夫人幫著施粥,安置災民。甚至還動用了朱家的很多糧食,先帝還曾破格誥封她為一品夫人。

水生說起夫妻二人的時候,倒是頗為推崇的。

玉忘蘇也很感慨,做官做到這份上,也當真是好心了。賑災本是朝廷的事,又有多少官員願意拿出自家的銀錢來的?

這位夫人竟然還動用了孃家的糧食。

“前幾年褚御史去世了,朝中文武百官幾乎都上門致祭。甚至還有很多百姓都上門去祭拜,感謝褚大人這一生為民做主。夫妻伉儷,老大人去世之後,聽聞老夫人就回隴川老家去了。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我看老夫人一點架子都沒有,竟然是一品夫人。”玉忘蘇略有些咂舌。

“其實也未必就越富貴的人越是擺架子。有些人反而更和藹可親,只是都覺得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不是自己能結交的,便會想著人家架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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