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沉默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去跟他解釋和強調唐默菲的重要性,就如同他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內心的焦灼和煎熬。
兩隻手反覆的交織,摩擦,乾燥起皮的唇幾乎都要被咬出血跡來。
“要不這樣吧,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唐飛眼睛一亮,只要他同意幫忙,什麼都好說。
“賭慕容霖今天晚上會不會去喝酒。”
這個?
唐飛沒有花時間去糾結蕭朗的惡趣味,十指交叉拱在胸前,“怎麼堵?”
“如果他去了,那我就答應你剛剛說的,用蕭家在再羅列夫家族的臥底幫你打聽確切的訊息。如果沒有……”
蕭朗放下手裡的書,認真的看著唐飛。
“如果沒去,那你就到我身邊給我做一個月的司機吧。”
“好。”唐飛毫不猶豫的答應。
“前提條件是,我們誰都不能參與和干擾他,任何引導干擾都不行。”
蕭朗笑著補充道。慕容霖的自律,在他的人生軌跡中體現得淋漓盡致,他曾說過,只有失敗者才會用酒來麻醉自我。
不說多,蕭朗至少有80的把握自己會贏,提出這個所謂的賭約,也不過是為了給唐飛一個臺階下。
“當然。您可能不知道,菲菲酷愛喝酒。”說完,他就下車走了。
唐飛的意思是,慕容霖也會因為那個小姑娘的緣故,從而去喝酒?
愛屋及烏,這句話,蕭朗還是知道的。
但是想想慕容霖一貫的作風,他還是不信的,一個人,哪有可能轉變得那麼快。
“晚上在房間備好茶具。”蕭朗吩咐身邊的保鏢,笑著繼續看書去了。
俄國。
再羅列夫家族是俄國的大家族,雖然跨國,但是宴會不會有距離感,畢竟,任何時候任何人都是需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的。
於是唐默菲現在就出現在了俄國的一場小型宴會上。
俄國人的宴會大多時候,也是在夜晚舉行的。白天嘛,大家都是上班工作不是?
因為是週日的緣故,這場在託尼度假酒店頂樓舉行的宴會來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得多。
美女帥哥香檳豪車,永遠不變的格調和主題,讓這場精心準備的宴會,顯得不那麼出眾。
“你就不怕上次在公海輪船上的那人認出我來?”唐默菲右手拿著香檳酒杯,品酒似的慢慢搖晃著,她的身邊並沒有人,看著像耳釘其實是耳機的裝飾品讓小五小六可以清晰的聽到她的話。
此時小六正在對面一百多米出更高的建築物頂樓,麻溜的駕著狙擊槍,小五西裝革履挽著一外國友人,正在去唐默菲所在宴會的路上。
“即使認出了來了也沒關係。”小六道。
他沒告訴唐默菲,他們之所以答應她,還有原因是因為他們接了個單子。
“哼哼,怎麼會沒關係呢,說不定我就要二進宮了。”
“你忘記你的長相了?”小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