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她抬眸問向白霓裳。
“溫水。”白霓裳如實說道,“沫沫,你是察覺到淩妃煙的恐怖之處,才會覺得冷。”
蘇苡沫微微一怔,隨即眉頭深鎖,“淩妃煙確實是個恐怖的女人,今後我得提防著她。今天為了刺激我就拿出一百萬,保不準明天就會有更變態的手段。”
“對了。”她冷不丁渾身打了個寒顫,緩緩轉頭看向白霓裳,語速極慢,“淩妃煙送來一壺酸梅湯,真不會……投毒了吧?”指尖發白,握住水杯的力道不知不覺緊了幾分。
白霓裳雙手環胸,臀部倚靠著梳妝檯,修長的腿交疊,面對著蘇苡沫,陷入沉思。
如果投毒,有誰會啥的明目張地送來?除非是想同歸於盡,這顯然不復合淩妃煙的實際情況,淩妃煙怎麼捨得離開顧衍白!
突然,白霓裳腦海竄出一種假設,她眼眸睜大。
“你說這酸梅湯是顧衍白送給淩妃煙的?”
“淩妃煙是這麼說的。你沒見她當時得意模樣,還裝腔作勢,滿不在乎。”
“這就對了。如果酸梅湯是顧衍白給淩妃煙的,淩妃煙再‘好心’送予你,這件事情最終她必能獨善其身,到時候把你和顧衍白的往事翻出來,以顧衍白的財力勢力,再由淩妃煙從中作梗,你丟了小命也得不明不白。”
蘇苡沫聽到白霓裳的分析不寒而慄,她思忖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小海,你過一下。恩,就現在。”
三兩分鐘的時間,小海匆匆趕來。
“WISH姐,白姐。”小海敲門進入休息室,額頭布有一層薄薄的汗珠。
“小海,那個淩妃煙送過來的水壺呢?”白霓裳直奔主題。
“酸梅湯倒進衛生間了。”小海如是回答,“那水壺也丟在男衛生間的紙簍裡。”
蘇苡沫和白霓裳齊齊一愣。
一秒、兩秒、三秒……兩人倏地相視一笑,同時對小海豎起大拇指。
“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小海不明所以,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看看蘇苡沫,再看看白霓裳。
蘇苡沫平息笑意,對小海揮了揮手。
“沒事的,小海。你做的很快。”她揚起笑容,“有事情我和你白姐請你吃大餐。”
“不、不。我沒做什麼事情的。”小海連忙揮手,臉頰又不由自主地紅了,“Wish姐,白姐,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未落,小海躥出房間,好像房間裡有怪物一般。
蘇苡沫不禁搖搖頭,嘆息道:“單純的小夥子,差不多要絕種了。”
“是夠純的。”白霓裳勾唇微微揚起,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弧度,轉而看向蘇苡沫,眸光肅然。
“不管酸梅湯是不是真的有毒。沫沫,你以後小心淩妃煙就是。”
“恩。”蘇苡沫謹記於心,慎重地頷首。
不然還能怎麼做?
把水壺從都是擦粑粑、擦噓噓的男廁紙簍裡取出來去化驗?
如果酸梅湯無毒,不就鬧笑話了?如果有毒,就如白霓裳的託側,捉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騷。
蘇苡沫和白霓裳聊得差不多,正好定妝照的服裝空運到了,她抓緊時間換衣服,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大眾只看到明星在舞臺上光鮮的一幕,卻不曾看到他們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