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德平不在房間,李氏也並沒有很奇怪,因為在這個冬天大清早不見了一般應該都是去茅房了,所以再沒有理會,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叫自己的丈夫起床。
就在這時,一個尖叫聲從外面傳過來,那是喊木德平兒子木南的名字,聽聲音應該是屋下的小輩在喊。
“木南叔,木南叔,不得了了,木南叔,不得了... ...。”
木南從床上猛然一驚,立即披上大氅就走了出去,發現外面是鄰居木青的小兒子大胖,只見他氣喘吁吁,身上的熱氣順著他的頭髮向外不斷蒸騰蔓延,能看出他已經跑了很多的路,而且很急。
“小胖子,到底什麼事,一大清早的的就在這裡不好不好了的說,這樣怪不吉利的,難道你的爹孃沒有教你。”木南有些不悅。
“不是啊,木南叔,是真的不好了,德平爺爺在水潭裡淹死了。”大胖一邊擦著汗水一邊呼哧呼哧的說道。
“胡說,大清早的不要亂說話啊!缺乏教養的孩子。”說話的是李氏,她平素就知道這大胖喜歡調皮搗蛋,但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大胖看起來很委屈,他右手指著天發誓道:“木南叔,我大胖發誓,那河裡的確就是德平爺爺,對了,不但有德平爺爺,還有德彪爺爺,他們都淹死在水裡了,身體被水泡的漲大了一倍有餘。”
聽到這話木南正準備怒斥小胖,卻突然看到河堤上多了很多人,他們都是木家坳的左鄰右舍,現在他們都紛紛沿著河堤朝水潭的方向跑去,木南瞬間感覺有些不對
勁了,要知道,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除了一些早期挑水的娃兒,沒有誰會在 這麼寒冷的早晨在起床逛河堤。
沒有在說話,身體本能的動起來,兩條腿本能的跑起來,雪地上瞬間多出來許多的腳印和一片片的嘎吱嘎吱的聲響。
當木南跑到水潭邊上的時候那裡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對著河水指指點點,突然聽到堂兄木小的哭泣之聲,這一聲悲慘的哭泣更加讓木南心中為之一顫。不過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在昨天晚上他親眼看到爹爹入寢的,一般他早晨即使有起來也只會去下茅房,絕對不會來到河邊,更不會來到水潭邊上。
在印象裡,木德平曾多次教導,不讓他們來到河裡,尤其是這個泛著綠色的水潭,至於什麼原因,木德平沒有說,他也沒有問,作為一個孝順懂事的子女只需要遵從即可。
看到木南的到來,鄉鄰們紛紛讓開一條道,這一讓木南心裡徹底咕咚一聲,知道事情不妙,十多年了,第一次來到河邊上,看到在河邊上躺著兩具屍體,一具是伯父木德彪的屍體,旁邊他的兒媳和兒子正趴在邊上嚶嚶的哭泣,而另一邊躺的正是木德平的屍體。
木南兩腿一軟,立即跪倒在木德平身邊大聲哭泣起來,隨後他的妻子李氏也趕了過來,這裡的哭聲更是響成一片。
悲痛是有的,但是悲痛過後總還是要回到正事上來,對於此次木德彪兄弟兩掉入水中淹死的情形是詭異的,第一是在這個冬天兩人不可能來到河邊,第二更為奇怪的是木德彪和木德平的腿骨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蹤,而且這去腿骨的方式非常詭異,就像一個力大無窮的人用兩個指頭直接插入小腿硬生生的斷掉連個關節的地方拿走了腿骨。
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就是木德彪的癱瘓的妻子說是一個黑影帶走了木德彪,不過這個茹娘現在說話一會哭,一會笑,所以當縣裡派來的捕快來進行調查的時候把他的話沒有放在心上。
而就再這種緊張之際,一個留言在村中悄無聲息的傳了出來,留言是這樣的,根據大神的徒弟現任大神推算,昨天是陰年陰月陰日,最適宜邪魔重生,而木德彪是淹死的,且淹死的位置恰好是當年張老二淹死的地方,當時張老二的兒子小牛口口聲聲說是木德彪和木德平兄弟兩殺死了他爹爹,要他們兩個殺人償命,而現在他們兩個都死了,也是淹死的,且木德彪的妻子茹娘還說那個黑影說殺人償命,所以大家一致推測是當年的那個小邪魔再次重生,捲土重來。
一時間,這個原本平靜了十五年的小村莊再次沸騰和緊張起來,他們不再敢出門,門窗緊閉,一家老小不再出入,只有在平時捕快們來到村裡的時候才出來問問現在的情況,但是捕快那裡始終沒有訊息,再加上這個流言推測越來越誇張,整個村子已經處於了一片焦慮之中。
就這樣過了三天,有一個人進村了,這人不是捕快,而是當年大神的徒弟現任大神,他的到來原本以為給村裡帶來了一個安心丸,沒想到他一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整個木家坳一片譁然,然後處於一片絕望之中。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