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柳眉閃動，立直的身體不動聲色地緩緩松下，不用她出手就能讓姜靈兒吐血，也不會惹得一身騷，她很樂意的。
血灘中潔白的牙齒倒映在姜靈兒的眼中，腦海嗡地一聲，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這比疼痛更加刺激她的神經，她門牙被打掉了！變殘缺了！君上，君上。
“啊，啊，父皇，掉牙齒了，怎麼辦？嗚嗚。”
姜靈兒一想到沒了門牙的她君上定會嫌棄的，便害怕得渾身發抖，前去扶她的侍女皆被她一掌拍下臺階。
“殷洛！是你？定是你！”姜靈兒噴灑著血唾沫，一口漏氣的指責，頗有些口不擇言。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個人都知道，殷洛不僅是個天生的煞星，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廢材，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怎麼都會覺醒玄氣，就算是個廢柴，那也是赤級初階的玄修者，而這殷洛毫無玄氣波動。
無玄氣波動的原因只有兩種，一種是先天廢材，一種是等級高於在場的所有人，所以才沒有人看出玄氣波動。
如是第二種？
別開玩笑了，不好笑。
“靈兒，沒事沒事，起來去梳洗，父皇來處理。”皇帝親自從龍椅上來扶起。
“父皇，定是殷洛這賤人，方才我說了她，她便這邊來羞辱我，父皇，你要為女兒做主，殺了她，殺了殷洛！”
“天瀚第一大國的教養也不過如此。”殷洛輕飄飄地話語彷彿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
“本公主從始至終都沒有挪動過半步，到是公主你，這麼迫不及待想叫我一聲娘，想必是榮德皇后在天有靈親自教導你呢？所謂的第一大國公主的教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攝政王，要不要考慮另謀他處？”
大淵使臣面紅脖子粗地憋著笑，屈辱了這麼久，終是得以出一口氣，沒想到這獻公主實力不行，倒是長了一張利嘴。
當著天瀚國君的面不止反咬靈公主一口，還順道挖起牆角來了，挖的還是攝政王！
紛紛在心中豎起大拇指：牛鼻！
姬無夜見此黑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望著底下那能氣死人的人兒，頑皮。
“靈兒，先下去梳洗，放心，交給父皇，父皇第一定會查出兇手，給你出氣。”幾位宮女上前來去攙扶。
“靈兒，你的傷要緊，我們先下去叫太醫。”秦若舞一臉擔憂，眸中含淚，我見猶憐。
姜靈兒一個勁兒地掙扎：“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大淵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邊殷洛還沒發話，蘇清赫蘇將軍疾走到大殿中央噗通雙膝下跪，其餘使臣皆隨著呼啦啦跪下，這下，大淵來的只有殷洛和殷墨不動如鍾地看戲，加上殷洛身後的夜雪，三人。
“公主，尊敬的天瀚陛下，禍不及大淵，這都是殷洛這賤人個人行為，我大淵沒有一絲一毫的授意，她冒犯了公主殿下，陛下要打要殺我大淵絕無怨言，望陛下明察！”
這就是她親愛的舅舅，這就是剛才還出了一口氣的大淵使臣，嚐遍人間冷暖的殷洛，這一幕在她心中並未起一絲波瀾，人性，她上輩子就理解得透徹了。
“公主認為我這樣一個廢材，在眾目睽睽之下能扇了你一巴掌？”殷洛那是問得理直氣壯，底氣十足，還真不是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