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裕,你既然是來認親的,為何不直接去林家,反而天天呆在我這畫舫上。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啊!我是覺得你不錯,但是你年紀太大了,我不會跟你的。”
說這話的時間,依柳神色有些警惕。
林豐裕擺擺手。“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就是喜歡你這畫舫,呆在上面感覺很輕鬆,而且聽你彈琵琶的感覺很喜歡。”
依柳便不在這上面繼續糾纏,林豐裕出手闊綽,給她打賞的錢財很多,而且實力深不可測,她倒是很喜歡這個主顧。
“那你什麼時候去林家?”
林豐裕眼皮跳動了幾下。“我也不一定會去,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就算認親,也要看對方夠不夠格,巖城林家牽到這裡已經有百年光陰,雖說祖上和我們一脈相承,但是過去這麼久了,關係也就那麼回事,如今我們平昌林家壯大起來,要擴大影響力。”
“有血脈關係的巖城林家是不錯,但是他們現在亂糟糟的,家族內鬥不停,又和軍方糾葛不清,實力還算過得去,但扶持他們風險太大。”
依柳一翻白眼。“你們這些大家族,就是破事多,認親也是婆婆媽媽,一大堆考量。可憐我娘,給我取名依柳,就是想依附劉子辰,可是這男人總是一大堆藉口,不就是嫌棄我孃的出身不好嗎?但我娘給她的可是清白身子,壞人。”
越說越氣,依柳憤憤的咬牙,倒是有幾分俏皮味道。
“為了完成孃的遺願,生不能入柳家,死後也想有個名分,我遭受多少白眼了都,與其費事這些,還不如當初跟趙公子走呢。”
林豐裕也把視線投向江面。“人活一口氣嘛!有些事情其實不重要,但就是讓人執著。”
“哼。”
依柳冷哼一聲。“執著個鬼,我就是為了我娘。也是流年不利,和林庚合作吧!那傢伙色心極大,還總是裝出一副高畫質樣子。本來迎合他好好的,說好派遣林子之幫我撐場面,憑藉他的關係去接幾筆生意給柳家,結果莫名其妙的讓我挑釁那楊月嬋,然後一言不發就跑了。”
“我還在慶豐城傻乎乎等他呢,結果他襲擊人家不成,反而將林子之也折騰沒了,現在失去少主之位,未婚妻還跑了,我的佣金也不給,臭不要臉。”
走到船頭,依柳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一口長氣,這人生,何其鬱悶啊!
“額!”
猛然,依柳眼睛一跳,發現有個人從江面上迎面而來。
那是一個少年,一襲白衣,打扮的普普通通,雖然生的俊俏,但放在大街上也不是太顯眼,畢竟人靠衣裝嘛,這少年並沒有華麗的裝飾。
只是讓依柳感到詫異的是,那少年在江面上行動的方式很不同尋常。他手裡一根竹竿,腳下一根竹竿。
踩著竹竿橫江而動,右手握住竹竿的中心,左右不斷的上下拍擊江面,很是瀟灑寫意的渡江而來,而且看他的方向,就是和自己的畫舫迎頭而上。
“這人好生奇怪。”
驚呼一聲,依柳深深皺起了眉頭,林豐裕聽見依柳的聲音,也好奇的走到穿透,看見踩竹而來的少年,也是一臉驚奇。
“這少年對力量的控制好生巧妙,年紀輕輕居然能做到這一步,腳踩竹竿過大江,雖然沒有風浪,但是他身上一點水漬都沒有啊!”
“這個少年不一般,哎,他的眼神怎麼充滿了殺氣?”
依柳實力和林豐裕差距極大,實力感知更是遠遠不如對方,聽聞林豐裕的驚異之言,心底一沉。“什麼殺氣,一個少年而已,有殺氣又能如何,啊!”
猛然,依柳神色大變,他終於看清楚了那少年面容。
“是袁塵。”
林豐裕也是神色一變,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