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立一下叫出了聲,他和唐儒山不打不相識,一老一少結為忘年之交,欣賞和敬重他的為人,此時聽到他現在生死不知,如何能不急。
這時,那邊的電話已經放到了唐儒山的耳邊,只聽電話裡傳來唐儒山氣若游絲的聲音:
“南立小友,老朽…對不住你啊,我若是真不行了,還盼望能再見你一面,當面給你賠個不是啊!不然…我…良心難安吶……”
南立吸了一口氣,心情平靜一些,道:“唐老,你別急,平靜一些,我立刻趕到。”
這時,手機又傳來了唐清月急切的聲音:
“南先生我不和你多說了,我爸又昏迷過去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安排人立刻去接你。”
南立點點頭,電話掛後,南立立刻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便在原地等待起來。
對於那幅作品的丟失,南立很惱怒。
他並不在乎作品的價值,與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
他恨的是搶匪居然對唐儒山下重手,現在唐儒山還生死不知,如果有何不測!
他發誓必叫搶畫人生死不如。
約摸五六分鐘,一輛賓士S級轎車“唰”地停在南立面前,車門開啟,一個20多歲成熟精明的女人走下車來,衝著站著的南立,恭敬問道:
“請問您就是南立先生吧?我叫李雯,是唐總讓我過來接您的。”
此刻,南立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臉部擋的嚴嚴實實,但這個女人還是認出了他。
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南立點點頭,坐進了豪華的賓士S轎車裡。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南立隨口問道。
女子壓制住激動地心情:“大街上就您一個人全副武裝啊,再加上您的身材和氣質,很好猜的。”
臥槽!
我的英俊瀟灑已經藏不住了嗎?
南立嘀咕一聲,問道:“你應該是從醫院來吧?”
李雯秀美的脖頸微點,柔聲道:
“我是唐總的秘書,也就是唐教授大兒子的秘書,奉唐總的命令,剛從醫院過來接您的。”
南立略微點頭,神色浮動出一抹關切之情,說道:
“唐教授現在怎麼樣?”
李雯聽到南立詢問唐儒山的情況,神色瞬間黯淡下去:
“唐教授現在昏迷不醒,醫生說胸腔內部大出血,情況比較嚴重,雖然做過手術止住了血,但還是存在不少淤血,
因為唐教授年紀大了,胸腔手術太過危險,所以沒敢清理,醫生說如果5個小時內依然昏迷不醒,那就……”
說到最後忍不住嗚咽起來,她給唐明月當秘書這幾年,逢年過節去拜訪唐教授,唐教授對她如同親人一樣關照,對於唐儒山,她也發自內心的尊重。
南立聽了眉頭間閃過一絲憂色:“這樣吧,麻煩李小姐加快速度。”
李雯點點頭,連忙帶南立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