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絕放下心來,有百花瓊主在,白雲棲想要搞什麼小動作幾乎不可能。
一路飛疾行走,到了子桐山山腳,便見十來個御風宗弟子挺劍站在四處,鎖住了出口,抬頭一瞧,空中十幾名御風宗弟子凌虛而立,仗劍昂首。他們都穿一色白衣,看起來飄逸逍遙,仿若仙人。
林清絕嘖嘖嘴,心裡越發想要偷學御風宗的御風術,看起來也太瀟灑了。
飛翔,是所有人類的夢。
即便是林清絕那個世界,有了飛機滑翔傘,但還是不能做到真正的飛翔。
對於御風飛翔,林清絕是渴望的。
這種渴望來自於身體的本能。
花仙兒低聲說:“我們隱匿修為再靠前一點。”
他們這些人修為最低也是四重天,那些御風宗弟子雖然鎖住了山腳、天空,但畢竟只是二、三重天的修行人,而且此時全神貫注的盯著銅鏡城魯軍,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身邊多了五六位高手。
山腳下有一條接近十米寬的黃土大道,兩邊長著高高矮矮的黑樹木。此時大道上一個老者彎腰曲膝,雙手平攤,臉色凝重的操縱著面前的四扇半米高的懸空鏡子。
餘傲仍是一身潔淨白衣,一臉淡漠神情,倒負著雙手,站在老者身前七米之處。
林清絕看清楚老者的模樣,眼光微微一凝,果然是魯軍。只是魯軍身上的氣息明顯的不對勁,比之前還要衰弱數倍。而且胸口劇烈起伏,臉色白得像紙,似乎受了什麼嚴重的傷。
花仙兒低聲對林清絕說:“你看到那四面銅鏡嗎?那就是銅鏡城的上品法寶‘乾坤日月鑑’,四面銅鏡一扇致幻,一扇勞情,一扇殺劫,一扇囚鎖,昔日魯軍仗著這件上品法寶不知收服了多少妖魔鬼怪。”
聽了花仙兒這句話,賀天狼,萬一道長都是臉色微變,敏銳的從乾坤日月鑑中查覺到四股強大又不同的氣息。
“乾坤日月鑑,昔日銅鏡城第一代城主煉製的法寶,魯前輩,你拿出這件法寶來對付我一個後輩,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餘傲笑道。
“哈哈,哈哈!”魯軍聲音嘶啞,眼光狠惡,大聲說:“餘傲,你既然自認後輩,那就給我滾開,少來擋我的路!”
“那可不行。魯城主,你厚顏無恥,認賊做父,堂堂阿鼻城鬼王竟然認九世魔尊為師,真乃無恥,卑鄙之徒。”餘傲道:“憑這一條,我就不該放過你。你明知上古預言,天魔即將降世,群魔亂舞,玉虛大陸千年禍劫,你還不肯助四大門派設下天地誅殺陣,滅絕地獄群魔,憑這第二條,我餘傲就得將你滅殺!”
“天魔降世……群魔亂舞……”魯軍哈哈大笑,“那不過天武派斐星河的一句屁話,無知小兒愛信就信,我魯軍絕對不信!拜九世魔尊為師,是我魯軍的錯,誰能想到那個九世魔尊竟然棄我們而去,是我魯軍自作自受,你罵得對。但是開啟無間地獄,設陣誅殺群魔那是萬萬不能的,你們這群小屁孩,怎麼知道無間地獄之下藏了多少舉世大魔頭?多少精通五行陣法的大高手?”
魯軍銀鬚如劍,怒眼圓睜,威風凜凜,五重天巔峰的氣息散開來,御風宗弟子被他氣息所懾,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花仙兒見林清絕臉色有點不對勁,就說:“當夜師父離開阿鼻城,不少鬼王認為師父害怕了才離開,師父莫怪。”
林清絕笑了一笑,他倒沒怪魯軍,只是想這個所謂的預言難道真的是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