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總部作戰部這處特戰基地所在地點,可是非常隱秘的。
不要說普通人了,就是軍中其他部門的人,沒有人指點也很難找得到。
這個葉寸心的母親,竟然就這樣找上門來了。
關鍵是,還被放了行,這實在讓蘇七月有些搞不懂。
可能猜到了蘇七月的訝異,雷戰很快就這件事情做了解釋。
“主任,是這樣的。葉寸心的母親在基地門前的時候,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後來,就被賈政委放行了。”
“賈政委給我的指示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讓我抽半小時的時間,陪同一下這位……”
聽到這裡,蘇七月就大概明白了雷戰的意思。
不用說,他肯定是不知道該如何接待葉寸心的母親,這才向自己求援來著。
又或者是,葉寸心的母親提出了什麼苛刻的要求。
雷戰鑑於賈政委的指示,不知道如何拒絕,只能拉自己來當這個擋箭牌了。
思忖至此,蘇七月也不讓雷戰繼續糾結,直接給了話。
“行,我知道了。你陪葉寸心的母親坐一會兒,我馬上到!”
“好,好,好!謝謝蘇主任!”
雷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讓蘇七月不禁莞爾。
從這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口中聽到這樣低姿態的話,實屬不易。
看來,葉寸心的母親,真是給他出了什麼難題。
……
“張女士,對不起,按照我們部隊的紀律,現在是特訓期間,葉寸心不能見你。這一點,還請你體諒。”
雷電突擊隊接待室裡,雷戰一本正經地和一個長相端莊、燙著波浪卷的麗人做著解釋。
不用說,這個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麗人,自然是葉寸心的母親張海燕了。
“雷隊長,您可能不知道,我本身也在部隊待過八年。部隊的紀律,我當然知道!”
張海燕捋了捋額前的散發,笑盈盈地表示道。
雷戰神色一鬆,接著說道:“竟然您在部隊待過,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想,對我們的難處,您也一定能夠理解。”
“理解,我當然理解!”
張海燕點頭應道。
雷戰暗暗鬆了口氣,目光瞥向了身邊的胡志遠。
見機得緊的老狐狸,忙不迭地插口道:“既然如此,那張女士,我這就帶您去我們的食堂用個餐,然後送您出去吧。”
張海燕聞言,不禁好奇道:“我可沒說過這麼快就出去。”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知道部隊的紀律。但是一些特殊情況,兩位領導也應該通融一下不是?”
張海燕耐心地說道:“今天是葉寸心的生日,我就想見她一面,把蛋糕親自送到她手上。整個過程,也就5分鐘。這個,您二位都不能通融嗎?”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單身母親,一個人將葉寸心拉扯大。她,她是我全部的感情寄託……”
說到最後,張海燕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看著泫然欲泣的張海燕,雷戰和胡志遠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雷戰瞥了一眼窗外,有些焦急地想:蘇主任怎麼還沒到?這位張女士,可實在是太難纏了。
關鍵是,對方一個女同志,自己還不太好和她板起臉說話。
就在雷戰糾結不已的時候,中隊門口突然有一輛吉普車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