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時月的第一眼,寧夜就感覺這是個不好對付的女人。
秦時月名字很富有詩意,但她的外表和她的名字卻完全不同。
她沒有修仙者慣留的長髮,而是留著一頭精幹短髮,面上稜角分明,應該說不屬於那種傳統的美女,而更象是前世寧夜經常見到,出現在封面中的那類國外美女。
她的眼神很銳利,透著自信的光輝。
穿著抹胸和束腰短裙,露出古銅色的手臂和一雙奇長雙腿,其打扮在現世也算是驚世駭俗,即便是在民風彪悍的烈洲,都屬於少見。
她的背上背的是雙彎刀,刀身弧度大,刀身長,一直延伸到臀部,這使她無法坐下。
所以她是站著的。
站在特使府大堂的臺階上,居高臨下俯視寧夜。
從她的外貌形象看,這就是一個野性十足的女人。
但她開口的一刻,寧夜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彪悍與野性只是她的外觀,或許是為了她降服她身邊那一群野蠻人不得不採取的做法,而在這狂野外表下的,卻是罕見的精明。
“殺幾個普通人,犯不著用上迷神香。這條線索有問題。”她說。
言簡意賅,卻一語道破核心。
寧夜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來見特使。”
秦時月:“你想問我江大錘為何去那裡?”
“是。”
“他去見一個人。”
“何人?”
“不能說。”
“原來是黑白神宮的人,我明白了。”寧夜笑道。
秦時月滯住:“你……”
寧夜笑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特使想必也是想盡快找到兇手的,照理應該全程配合。可就算這樣,依然堅持不說,想來,也只有是秘見極戰道在黑白神宮的人,才說的過去了。”
各大仙門在各地都有安插人手,並不稀奇,即便極戰道崇尚武力,不屑暗面,但最基本的工作也還是會做的,終究不可能對對手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瞭解。
哪怕是兩大仙門合作,情報也反而更加重要——比如知道對方此次的合作意圖有多強,底線是什麼等等。
江大錘作為特使護衛,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去見外人,在加上這種情況下,秦時月依然不肯說江大錘去見什麼人,答案也便呼之欲出。
這就象寧夜使用崑崙鏡,得不到答案,有時就是答案。
秦時月也不由笑了起來:“你到是心思靈活,黑白神宮果然人才輩出。”
她不可能公然承認,只能用這種方式婉轉承認。
寧夜已又問:“涉及到極戰道的安排,寧夜不能魯莽。就想再問一句,那個人可還活著?”
秦時月皺起眉頭。
她什麼都沒說,但寧夜還是知道了答案。
他笑:“還活著。”
如果死了,或者是兇手,都不需要秦時月如此為難。
只有還活著,才需要她掩飾。
秦時月輕嘆口氣:“那人去的時候,江大錘已經死了。”
寧夜便道:“秦特使,我可以不問那人身份,但我想問一句,關於這點,是那人親口告訴你的,還是傳訊告訴你的?”
秦時月呆了呆:“傳訊。”
“所以其實你也不知道那人在黑白神宮的身份,對嗎?”
秦時月的表情便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