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身所修功法的特殊性,在三花境,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修煉上,更應該快人一步!
“天地洪爐的大鼎,乃是我自身心臟的具象,所謂的朱雀鼎紋,便是要在心臟上凝練出朱雀之紋。”意識內視之下,果然曹安在心臟上看到了與大鼎中類似的紋路,分毫不差,而且伴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
肉身上那些之前單純的功法修行所凝練不到的地方,也在這類聲波的攻擊修煉中得到強化,就像是一個滿盛顆粒物的罐子,你以為它已經裝滿了,但抖一抖又能裝下不少,肉身的修行也是這樣。
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環環相扣的修行過程,以至於曹安現在都能感受到體內八九玄功的精益,雖然這個幅度很小,但遠比自己單純修行八九玄功要快了很多。
“原來如此!”
曹安收攝心神,全心全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修行上。
……
卻說另一邊,來到給自己的院子落腳的司道文揮退了兩名給自己安排的弟子,告知常青自己這邊不需要有人照應之後,一眼就看中了這院內的藤椅,順勢將自己丟到躺椅上,抬頭看著天空。
貪婪的呼吸著大乾的空氣,彷彿要將這些年的缺額補回來一般,一呼一吸之間,肚皮時而鼓漲如球,時而乾癟如布袋,以至於不大不小的院子內,一時間竟是狂風大作,強勁的風力連那翠綠的葉片也捲了下來。
“還是自己的家鄉舒服啊!”
良久,司道文的心境才逐漸平復了下來,劍眉一挑,“曹小友是時間規則,那麼你呢?天道!”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於真正的大劫有著最清晰的認知,無人能出他司道文之右,他行走過黑海之底,大乾、周邊諸國的秘境險地,他幾乎都走遍了,正是因為他知曉了太多的東西,這才有了那被禁錮的天罰。
整個世界的大劫,看似是天災人禍,其實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爭鬥,這兩人會在這個世界中逐漸起勢,只要生存在這片天地下的生靈,都會被裹挾到其中,形成最終的決戰,但也有例外,一方強大到足以碾壓一切的時候。
就不存在所謂的決戰,只是這一次,似乎兩者之間棋逢對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天道的對立面,也就是曹安要更強一些,強的不是曹安本人,而是他身後所代表的大勢,否則無憂叛軍也不至於被排擠到魔域。
司道文骨子裡就流淌著冒險的血,越是兇險的事情,他越覺得刺激,那種偏執和癲狂,近乎能讓他戰慄,無法剋制,但這天下的險地和遺蹟,又有哪一處能與參與到天地之爭當中刺激?
這也是一種冒險,想到深處的司道文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眼中迸射出精芒,伸出手在空中一捏,伴隨著一聲輕響,他手掌所捏的地方,分明是空無一物的,但此刻卻出現了一道裂口,這空間竟是被他一把捏了個窟窿。
他收回手之後,窟窿逐漸修復過來。
一切又都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恍惚間,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人從藤椅上直接翻轉掉了下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曹安所在的院子。
“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這個動靜,其他人甚至察覺不出來,感受不到,但司道文是什麼人,極有可能是世間唯二的十三景強者,靈識之強,比之三花五氣境的武夫強了數倍不止,但靈識強,也就意味著他即便沒有刻意去感受也能感受到很多東西。
剛才沒有收斂靈識,一瞬間就感知到了那澎湃有力的心跳聲,猝不及防下,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震撼,他知道曹安現在正處於三花境,從感知上來看,應該先修行的正是心臟,卻沒想到,竟有這般大的動靜。
要知道,他自己當初修行的時候,可連這一半的動靜都沒有啊,他對自己三花境修煉的情形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獨屬於你們兩個的恐怖嗎?這等強度,要是到了我這個境界,又該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