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瑤下了寶船，奔聖靈界而來。
距離寶船的下次起航，還有五天時間，傅徵其會安排貨物的進出，蘇夢瑤則負責統計收益。
跟山腳下的跟含煙道謝之後，蘇夢瑤便登山去找王仙兒。
算算時間，仙兒應該已經突破。
幾個女人也在等待著蘇夢瑤回來，這二十餘年，蘇夢瑤總是匆匆忙忙，一走就是數月，回來一次只是待上幾日時間，就會隨著下一趟寶船而行。
見過了王仙兒，跟幾女又聊了一會，蘇夢瑤去主峰見紫宸。
“依倩還是無法出來，嶗陰山之神嘗試著付出更大的代價，依舊沒有成功。”
蘇夢瑤說道：“還有格山，他的境界早就到了，但人卻沒法出來，跟依倩的情況有些相似。”
頓了頓，蘇夢瑤又道：“……天痕也是如此。”
天痕跟紫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可以說，先有天痕，才有的紫宸。
“怎麼會這樣？”紫宸問道。
“嶗陰山之神也說不清楚，但他猜測，或許等那裡的天地完全解封，大家就都可以出來了。”
紫宸沉默著。
並沒有因為蘇夢瑤的話，而有絲毫寬慰。
他想到了自己初來九州之時，那些人曾說過的話。
不老泉鎮壓著惡靈。
唯有惡靈才能出來。
或者說，出來的只有惡靈。
紫宸在不老泉之下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虛幻的。
甚至就連肉身，也都是假的。
曾經的紫宸也是一度對自我產生懷疑，好在信念足夠堅定，而事實證明當初的經歷並不是假的。
蘇夢瑤、王仙兒，甚至是嶗陰山之靈也都出來了。
原以為一切都會向著好的一面發展下去，可是現在又有那麼多人沒法出來，這讓紫宸不得不再次想起當初那些話，哪怕他已經很刻意的選擇忘記。
很長一段時間，紫宸都不願意提及此事。
今日蘇夢瑤說起，他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在這件事情上，蘇夢瑤也沒什麼好的建議，也無法做出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推衍，似乎只能是聽天由命。
“或許，只有等到全面解封，才能知曉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坐在崖畔，從白天到夜晚。
直到初升的陽光照在臉上，紫宸這才站起身來。
蘇夢瑤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