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圓就這一處可以借宿之地,蘇凌也就沒有說話。
吳率教也有些不滿,剛想瞪眼,卻被周么攔住。
卻見周么滿臉是笑,客客氣氣地朝著那和尚打了個稽首道:“彌陀佛......小師父,我們是過路之人,無意打擾師父們的清修......只是貪圖趕路,錯過了宿頭,不知......”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和尚卻是眉頭一皺,頗有些不耐煩道:“原來是要借宿啊!......沒有地方了,你們走吧!......”
說著,“咣噹——”一聲,將那寺門關了個嚴絲合縫。
蘇凌等人愣在那裡,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周么看向蘇凌,蘇凌眉頭緊皺,臉色不太好看。
林不浪也是暗自生氣。
張芷月三個女娘雖然沒說什麼,看得出來,也是被那和尚氣著了。
周么苦笑一下,勸道:“公子......各位,出門在外,咱們不能使性子,我再叫門!”
周么說罷,又叩打起門環,叫起門來。
這一次,他連著叩打叫門了許久,那寺廟之內再無動靜,彷彿空無一人一般。
周么原本是個好脾氣,今次被這寺廟搞得也有些生氣了,扣門的力量大了許多,呼喊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砰砰砰......”周么用力的又叩打了許久。
再看那廟門真就又忽地開了,還是方才那個和尚,這才門開得大了些,那和尚整個人也顯露出來。
卻見他一臉怒氣和不耐煩,一叉腰吼道:“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方才不是已經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沒地方了麼?怎麼還賴著不走啊!砸門砸得沒完沒了的,讓不讓睡覺了!......”
吳率教聞言,頓時瞪圓了眼睛,罵道:“兔崽子,你特麼的會不會說人話!......”
說著,掄拳就要打去。
周么趕緊攔住他。
周么雖然生氣,但是想著只要能進去,委屈些也就忍了,這要是真讓吳率教揍了這和尚,怕是無論如何也住不成了,反而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那和尚卻是看到吳率教要來打自己,更是不依不饒,眼珠一動,罵道:“幹嘛!想打人啊?幸虧沒放你們進去,看你這樣子,不是強盜就是土匪!......”
周么趕緊壓住火氣,陪笑道:“這位小師父,他是我的一個老哥哥,平素性子比較粗野魯莽,小師父莫怪......再說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強盜土匪......您看,我身後還有三位女眷......哪有土匪強盜攜帶女眷的道理呢?......”
那和尚這才斜眼瞥了周么一眼,哼了一聲道:“行,你還算和氣,要是跟他一樣,我也不會搭理你......”
吳率教聞言,更是吹鬍子瞪眼起來。
周么又一拱手道:“這位小師父,我們一行也沒有多少人,實在是錯過了宿頭,路過貴寶剎,才想著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走時多給香火錢......不知小師父能否收留我們一晚啊......”
那和尚聞言,又哼了一聲道:“錯過了宿頭?管我什麼事啊,再說了,是我讓你們錯過宿頭的?......如何就沒地方過夜了?這外面不比寺裡寬敞啊!......不收留!......別說沒地方了,就是有,我們主持也說過,不能接納外人!趕緊走!......”
說著,那和尚便要伸手轟人。
蘇凌忍無可忍,卻不好發作,畢竟當著張芷月的面,那張芷月還在一旁低聲說道:“蘇哥哥,他們留不留咱們,是他們的權利,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啊,要不還是走吧!”
蘇凌沒辦法,只能一旁苦笑。
然而,都能忍,那吳率教可是忍不了的,見著和尚要攆人,頓時不幹了,忽的大吼一聲,仿如炸雷,也不管周么如何,忽的一拳招呼上來,正中那和尚的胸口。
吳率教雖然魯莽,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知道不能使全力,所以只用了一成力氣。
就這一成力氣,那和尚也受不了,只覺得胸口不知被什麼狠狠的懟了一下,整個人剎那間跌坐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王八犢子,披著僧人的衣裳,說的都是畜生的話,今日勞資就替佛祖教訓教訓你!......”
說著吳率教作勢又要來打。
周么心中也很生氣,見吳率教出手,心中暗想,罷了,那號人也真的該教訓教訓,所以也未加阻攔。
那和尚見吳率教又要來打,情急之下,使了個就地十八滾,還真別說,這和尚倒是真有些功底,真就躲過了吳率教這一拳,滾到了寺門的左側。
那和尚頓時不幹了,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捂著胸口罵道:“好黑賊,你敢打我!......”
吳率教破口罵道:“禿驢,勞資打得就是你!......看來你是皮子癢了,勞資正好活動活動,去去寒氣,給你梳梳皮!”
那和尚見吳率教那麼大塊頭,自知只有虧吃,不顧一切的要關門逃走。
剛關了一半,便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