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從他懂事起,再也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世間,除了在嫋嫋面前,我還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其他人,其他的地方,可還有那個真正的蕭箋舒麼?
............
可是今夜,暴風驟雨之後,或許一切都改變了吧!
這條路,從此之後,自己再也不會孤獨了罷。
因為他明白,從未有過的明白,眼前的徐文若的神情和舉動,是在向他表明著什麼。
他明白徐文若如今的態度,就是在表明無論徐文若還是徐顗,亦或者整個家族,將從此刻起,成為最可靠而強大的後盾與臂助。
那是站在他蕭箋舒身後,屬於他蕭箋舒一人的臂助和後盾。
在此之前,他幻想過,父親的身邊,若是有一個舉足若輕的大臣,是幫著自己的,或許,自己也不會如此艱難了。
可是,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郭白衣是蕭倉舒的,蘇凌也是蕭倉舒的。
程公郡敬而遠之,隱隱向著的是蕭思舒。
都是他們的,自己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想證明自己也不差,他發了瘋似地收攏幕僚賓客。
養著他們,他們才會替自己做事。
可是,他知道,那些幕僚也好,還是賓客也罷,無非是看重自己的名分和錢財。
如果沒有這些維繫,他,蕭箋舒,還是孤身一人。
現在,他終於和那些晦暗的過往做個了斷了。
所以,他原本想要不顧一切地衝到徐文若的身邊,告訴他,我蕭箋舒多麼的需要你。
可是越珍視,他便越怕失去。
他怕自己就這麼冒冒失失地衝過去,失了禮數,徐文若萬一再改變了呢?
他再也不要一個人負重前行了,一刻!半刻!都不要!
他要牢牢地把徐文若、徐顗還有整個徐氏門閥抓在自己的手中!
再不遲疑。
下一刻,蕭箋舒翻身下馬。
朝著徐文若的方向,直直的,不顧一切地奔跑而去。
身上的甲冑被他的動作摩擦得叮叮作響。
徐文若原本還有些不解,為何蕭箋舒會突然勒馬。
待看到蕭箋舒翻身下馬,朝自己跑來的模樣。
他一切都明白了。
看來,自己做的這個決斷,值得了!
霎時,他的眼角有些溼潤。
他搶步欺身,想要快步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