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說完此話,走到空芯道長近前,一拱手道:“道長功參造化,可會結界之法?”
見空芯道長一臉疑惑,蘇凌淡淡笑道:“蘇某接下來要說的話,知道的人太多的話,多有不便,所以懇請道長施為,蔽了咱們後面那些士兵還有子真、子洪兩位將軍,我方可以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講出來。”
空芯道長聞言,點了點頭道:“這卻不難,只是頗耗內氣,蘇公子莫要耽擱太久方好。”
說罷,忽的從懷中拿出一疊符咒,朝著身後剩餘數百五官中郎將將營軍士和蕭子真、蕭子洪兩人輕輕揮灑而去。
符咒漫天飛舞,懸停在半空之中,閃著淡淡的金光。
空芯道人這才朝著蘇凌一稽首道:“蘇施主,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到時符咒失效,這場上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蘇凌點點頭道:“足夠了!”
蘇凌這才看了看蕭箋舒和蕭元徹,見他們二人朝他點了點頭,料想自己估計他們顏面的想法,他們是明白的。
蘇凌這才毫無掛礙,朗聲道:“司空、二公子還有齊大教主,這所有的事情,還要從第一次茶葉貨船被劫講起......”
未受空芯道長符咒影響的人,皆仔細的聽著蘇凌緩緩的講述。
“蕭司空曾到我不好堂喝了毛尖茶,心中喜歡,便和我做了這茶葉生意,派人道昕陽山中採茶,走漕運前往京城龍臺。可是第一批茶葉貨船被劫。當時船上的船工幾乎皆被一幫紫衣殺手全數殺死,唯獨逃走了一個名叫小六子的人,此人被郭祭酒救回祭酒府中,祭酒與我一同見了他,才得知貨船被劫,不知哪裡來的紫衣人劫了茶葉之後,便繞城轉圈,殺了三十多名暗影司的兄弟,隨後消失在龍臺大山之中。我和小六子說話之時,暗中有紫衣殺手突施冷箭將小六子殺死,我追出去,格殺了那紫衣殺手,自己也受了重傷。”
蘇凌聲音平緩,講到這裡,看了看蕭元徹道:“司空亦是記得此事的吧!”
蕭元徹點點頭,並不說話。
蘇凌這才又道:“當時我便覺得可疑,司空與我所謀茶葉之事,整個司空府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為何會有人劫船?更何況貨船走的是二公子蕭箋舒所管轄的漕運,司空的貨船,又在兒子的漕運上出事,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
蕭箋舒頭一低,神色難看。
蘇凌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道:“起初,我以為只是江湖人劫財的偶然事件,可是隨後接二連三所發生的劫船事件,讓我推翻了這個假設。若此事只有一次,或許是偶然,可是劫船頻發,每次都是紫衣殺手,每次都是繞著龍臺城兜圈,最後人貨皆消失於龍臺大山之中,這怎麼可能是巧合呢?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蘇凌聲音淡漠,似乎在講著故事道:“可是漕運是二公子所轄,貨船又是司空的貨船,接二連三出現這樣的事情,司空竟然不知情?蕭箋舒公子也不知情?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再者,貨船開船和到碼頭的時間和路線,都是機密,除了郭白衣,所知者只有司空和二公子,那些紫衣殺手為何每次都能準確的預知這些事情?只有一個可能......”
蘇凌的眼神淡淡看過蕭元徹和蕭箋舒。
蕭元徹一臉淡笑,不躲不閃,蕭箋舒眉頭微蹙,將頭低的更低了。
蘇凌這才道:“蘇凌斷定,劫船之事,司空和二公子必然知曉,甚至這行船時間和路線,都是司空或者二公子授意給那些紫衣殺手的,我猜的不錯吧!”
蕭元徹聞言,忽的淡淡笑道:“蘇凌,你果真心細如髮,不錯,此事乃我跟箋舒的授意。”
蘇凌一笑道:“司空敢作敢當,蘇小子佩服!”
齊世齋也是一臉賞識的表情道:“不錯,可是隻有這些,你又如何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呢?”
蘇凌一指齊世齋身後的瑜吉道:“那得感謝這瑜吉老怪大半夜放覺不睡,讓我和浮沉子聽了牆根啊!”
瑜吉聞言,一臉怒色道:“那晚讓你跑了,早知如此如何也要殺了你!”
蘇凌一笑道:“那夜我和浮沉子夜探承天觀,在承天觀看到了兩個黑衣人,這兩人皆黑衣,黑帽遮了面容,但我從言語中已然斷定了,第一個來的是司空,司空前來取瑜吉所謂的治頭疼的神丹,第二個來的從語氣之中,我已然斷定了,此人當是二公子蕭箋舒,而所說的內容,便是謀劃龍煌臺爆炸的事情,對吧......”
瑜吉哼了一聲,並不否認。
蘇凌一笑道:“起初我不知道,你們謀劃的事情是龍煌臺爆炸一事,你當時派了玄甲追殺與我,幾乎要置我於死地,我原以為是因為我知道了你那丹藥有毒,你以為我定然向司空告密,而因為我知道了你丹藥有毒,也混淆了我的判斷,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天子的人,做了毒藥,暗害司空,你殺我也是怕暗害司空的事情暴露......”
蘇凌忽的看向蕭箋舒道:“當時,我還以為二公子和你這瑜吉假老道勾結,一起向司空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