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騎牆頭比騎馬還累些。
馬背顛簸,但是柔軟。
牆頭則不一樣。
牆頭上的聽完宋神宗的話,那一個個登時苦著臉。
這剛才懊惱沒上牆的,這會高興了。
他們不在牆上,這跟他們無關。
“還好,還好!”
“還好老夫沒爬上去。”
“得虧老夫被擠下來了!”
剛才還說要找拽他下來的算賬,這會的時間只有感謝。
但是這牆根下的也沒高興太久。
“外面的也不準回去,你們跟他們一樣,就在那站著吧!”
登時這幫子臣工笑不出來了。
這也不笑話牆上的了。
好歹人家也是騎著。
他們還得站著。
這騎在牆上不算什麼。
剛才被拽掉褲子的那位,正小心翼翼往上拎褲子。
牆頭可以騎。
褲子不能不提。
多不雅觀。
他動作輕柔,還是被宋神宗給看見了。
宋神宗道。
“提褲子的那個,把你褲子拽下來,剛才什麼樣現在就要什麼樣!朕能瞧得見。”
老傢伙頓時欲哭無淚。
只得高喊。
“陛下,冤枉啊!老臣年事已老,自知時日無多多有遺憾,多有遺憾,那未來什麼樣,老臣一把年紀並不關心,只想問問東坡先生史書上可有老臣生卒年的記載……”
活不了幾天了啊。
就想知道啥時候沒的。
然而這話,宋神宗沒聽見。
這幫子臣工,想從史書上知道點東西?
可以。
但絕對不是現在。
就算是想要知道點東西,那對於宋神宗來說,也要等他了解這些臣工,而後一一甄別,再講些別的。
忠厚者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