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顏真卿此時抱著李世民大腿的心情。
就因為這樣，才更是叫人唏噓。
此時的顏真卿抱著李世民的大腿，還是沒忍住訴說自己的委屈。
“陛下啊，安祿山作亂，叫咱們大唐民不聊生啊陛下！”
“是，是，都是朕那些個不孝兒孫。”
“臣使盡渾身解數，可是……可是臣真的能力有限，還是叫那些叛軍禍我山河啊！”
“愛卿不必自責，朕知道你的努力！真的，朕都看在眼裡！”
“太宗陛下，就因為陛下放縱，才導致了現如今的結果……”
李世民輕聲道。
“你放心，朕這個兒孫不會再生出來的了，至少在朕的大唐這裡是。”
“陛下可曾看見啊滿城的骸骨，那老幼浮屍，那城內城外寒鴉整日整夜飛舞！”
李世民聽著顏真卿的話攥緊了手掌。
“朕看見了，朕能看見！朕不敢想……”
聽著李世民的話。
“嗚嗚嗚嗚！”
顏真卿哭的更是傷心。
李世民輕輕拍起來了顏真卿的肩膀來了。
雖然是在哭。
但是顏真卿嘴裡卻是沒停。
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好不容易能聽他訴苦的人。
他傾訴起來了世道的殘酷，生靈的塗炭，叛軍的險惡，他為官的無能為力，還有那家中老幼被屠戮的心情。
此時的李世民也化身成了一個耐心的聆聽者。
沒有一點一星的不耐煩。
安慰，再安慰。
用心的安慰。
那思緒都不知道飄散到了哪裡。
或許是飄到了安史之亂，大唐這個正在潰爛的傷口上面去。
李世民正走著神呢。
“陛下！”
“嗯！”
“你買字不買？”
“嗯？”
這一刻的時間，這思緒本來被拽走的李世民，猛地一下飄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