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口，居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張霆看得悚然一驚。
而林濤忽然平靜了下來，只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球，囫圇轉動了一下，然後定在了張霆身上：“告訴我，星塵是怎麼死的。”
“我感知得到，他身上有你出手的痕跡。”
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
張霆悚然著，連忙把尹星塵的死都解釋了一遍。
當然，他採取的說辭是：尹星塵和寧天有私仇，尹星塵主動去奪取寧天的星核，被眾人發現後，遭一行人圍攻，這才被殺死。
當然，張霆也“被迫”出手了。
張霆說到這裡，慌忙補充：“林脈主，我也沒辦法。”
“我若是不出手，其他人會以為我和尹星塵一樣，他們也會對我出手的。”
“事關法則源地，大家都很在意……”
張霆說了一半的真相，過程和結果是沒錯的，只有原因是假的。
他不是被迫，而是主動。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會說的。
反正林濤擅長的是輪迴法則，而不是因果法則。
那這裡面的真相，林濤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真相，那也是很久之後。
那個時候，張霆早就回到了衍天宗，有師尊護著他，他不會有什麼危險。
“原來如此。”
聽完一切的林濤點了點頭，甚至帶著一點笑意：“這麼說，星塵是死有餘辜了。”
可聽著這樣的話，張霆只覺得雞皮疙瘩都一顆一顆爆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氛圍。
連空氣都變得凝滯。
那是憤怒至極的情緒，被壓抑到了極致。
張霆悄悄吞嚥了口水，往後退去。
呼。
林濤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張開了手。
“去。”
一個字爆出，他手掌中一道黑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了出去，瞬間擊中了張霆。
只一剎那，張霆的雙臂、脖頸，不斷地蔓延出黑色的紋路，彷彿瘋長的藤蔓一樣，爬滿了全身。
隨後，猛烈燃燒。
“啊——！”
剎那間，張霆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全身上下，包括面板、肌肉、骨骼，都在急速變黑、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