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不小了，鬍子都泛白，但脾氣依舊火爆如初：“這特麼的狗屁山海界，想搶老子的地盤，做夢！”
說著，他捶出一個拳頭，擊打在桌面上，咔嚓一聲，桌面都裂了一道縫隙。
眾人不語。
東境鎮守使秦守業勸了一句：“平靜些，何必和桌子過不去，要賠的。”
“秦守業！”
蔣元龍忽然吼了一句：“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東境的人，和他們那些狗癟犢子的山海界人有過接觸！”
“那些狗癟給了你們什麼東西！”
“說！”
他怒目圓瞪，死死盯著秦守業。
場中其他人也紛紛轉過視線，看向秦守業。
秦守業沒有迴避，而是不疾不徐地道：“功法，他們給了我一本天階功法。”
聽到後面那四個字，所有人呼吸一滯。
天階功法！
天階功法對修行者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通天大道！
一步登天！
場中人都不是傻子，大家知道其中利害，因此臉色更加精彩。
有驚訝者、有懊惱者、也有嫌惡者、憎恨者……每個人的表情不一，內心更是複雜。
蔣元龍先是張大著嘴，隨後怒罵出聲：“秦守業，你這個叛徒！”
然後又是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咔嚓！
這一次，桌子徹底裂了。
“我殺了你這個叛徒！”
蔣元龍跳起來，要對秦守業出手。
此時一聲沉沉呵斥傳來：“住手！”
蔣元龍瞬息停下，他回頭，看到了一臉嚴肅的金老。
“元龍，坐回去。”
蔣元龍叫道：“金老，秦守業他收受了那群人的東西！他這是背叛了我們！他……”
“蔣元龍，坐回去。”金老此時的話語已經不容置疑。
蔣元龍一愣，隨後深吸一口氣，坐回了原位。
但他面前，桌子已然兩半，不能再看了。
金老也沒在意這一點，他走到了會議廳的中間主位上，隨後朗聲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是他們給我們的最後期限。”
“我召集你們來這裡，就是想詢問你們的意見。”
“他們說，兩界要想和平，地界必須奉出一半土地和資源，這個條件，你們……是否同意？”
他環視眾人。
九極堂中，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