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兒就是您帶走的大天魔之一！他的魂燈已滅，我只想知道，他是如何去世的！”
“我兒也是！”
“還有我侄子……”
“陛下！您給個說法！”
“我們要說法……！”
一時間，長風殿中喧騰無比。
那轟鳴的聲音，就像無數蟲蟻煽動翅膀，發出嗡嗡之聲，讓人頭暈腦脹。
而元曌就站在人群中，露出了一點微笑。
“說法……？”
元烈陽支著頭顱，指腹按在太陽穴上一點一點按動，最後笑了笑，有些答非所問：“這世道，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名聲、名譽，都不過是外物。”
說著，他看向元曌：“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吧？”
“你是想借著這些沸騰的民意，讓我難堪、甚至讓我下位？”
說到這裡，元烈陽笑了一聲：“我的女兒，你怎麼這麼天真。”
元曌心臟微微一縮，卻還是道：“為皇者，需要大義大仁，不仁不義者，擔不起重任。”
元烈陽依舊搖頭：“我不在乎這些。”
他掃視一圈長風殿中的人群，“你們要說法？可以，我給你們一個說法。”
“說法就是，他們死了。”
“他們為了魔族大業，他們犧牲了。”
元烈陽說到這裡，忽然張開雙手：“接下去，你們也會……為魔族大業而犧牲！正好，我很缺力量。”
人群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砰砰砰！
長風殿各處的門窗忽然緊緊鎖閉！
元曌眼瞳微微一縮。
……
半個時辰後，緊閉的長風殿大門再次開啟。
從中，傳出元烈陽的沉沉的聲音：“去，宣阿思蘭來見我。”
站在門外的守衛，在大門洞開的瞬間，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但他們沒有往裡多看一眼，只迅速點頭：“是！”
長風殿中，元烈陽依舊坐在王座上。
在他手邊，是一個五官精緻、姿容非常的頭顱，上面沾染了一些血漬，被元烈陽輕輕擦掉。他長長嘆息一聲：“元曌，你曾是我最看好的後輩……只可惜，太過天真。”
“只要有實力，只要我最後贏了，什麼都是我說得算，仁是我，義也可以是我。”
“你要知道……史書，永遠是勝利者書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