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寧天漫不經心地數著。
而李不凡忽然嘶喊出聲：“夠了！夠了！我都說……我都說！”
寧天這才一招手。
嗖的一聲，金針被抽出。
剎那間，劇痛消失，而李不凡趴伏在地上，渾身透溼。
既有水澤的冷水，也有他滿身的冷汗。
“好了，說吧。”
寧天淡淡道。
李不凡看寧天把弄著那根小小的金針，渾身一顫。
沒有任何猶豫，迅速開口：“那具、銅級屍傀，的確是黃泉宗的人給我的。”
“咳咳，那人囑咐我，讓我在秘境裡帶人圍殺你，不管成功與否……我只要依言做了，就能……入黃泉宗內門。”
聽到這裡，秘境中不少弟子頓時譁然一片
還有人忍不住罵道：“李不凡，你騙了我們！”
“說什麼要替中小宗門討一個公平！”
“竟然全是假話！”
一時間，不少人附和：“你這個敗類！”
“偽君子！”
“我們都被你騙了！”
“你不得好死……！”
聽著那嘈雜的罵聲，李不凡忽然嗤笑道：“我是偽君子沒錯，可你們圍殺寧天真的是為了什麼中小宗門的‘公平’嗎？”
“我看，也不過是為了厲擎蒼說的那一句‘殺了寧天，就可以入黃泉宗’罷了。”
“你們，咳咳……和我是一樣的……！”
“甚至，剛才那些衝到最前面的人，或許真有堅守心中正義的，可還活下來的你們……”
李不凡掃視全場：“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你胡說！”
“放屁！”
人群頓時義憤填膺。
李不凡說的沒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就是“既要又要”的。
既想著加入黃泉宗，又想著不被寧天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