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快道歉啊！”
水碧君的聲音已經急促起來。
“我不可能道歉。”
寧天淡淡道。
金峰卻大聲道：“道歉是不夠的！”
他看著鍾雪衣，眼神冷冽：“宗主，你必須給寧天一個責罰！”
“九靈宗不是可以隨意搬弄是非的地方！”
“否則，宗門法度不存，何以安寧！”
木門主再一次迅速跟上：“請宗主降罰！”
土門主同樣附和：“請宗主降罰！”
火玲兒這一次倒是沒附和，只是略帶焦急地看了一眼水碧君。
她和水碧君關係很不錯，所以知道水碧君很在意寧天這個小師弟。
這時候的水碧君也很急，她怎麼都沒料到最後這一場比試會鬧成這樣。
她急忙對寧天使眼色：“小師弟，你……”
鍾雪衣此時卻開口了：“寧天，他們所說的，你都聽到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當然。”
寧天表情依舊平淡，轉過身去掃視全場。
他看到很多人的臉。
孟福生的鄙夷和怨恨，顏星迴的疑惑和焦急，武焰的責怪和不滿……還有金文卿的恬淡，他太平靜了，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笑容。
彷彿在笑寧天，不是他的對手。
寧天也笑了，隨後朗聲道：“首先，我沒有打不贏金文卿。”
“湯錚業是怎麼死的，相信九靈宗高層都知道。”
“再不濟，沐春風的死也可以讓你們明白一些。”
“我說了，我只是沒有完全恢復身體，不想損害自己的身體，才認輸的。”
聽到寧天的話，場中頓時喧鬧了起來。
湯錚業的事，場中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但九靈宗的高層知道，金峰知道、水碧君知道、火玲兒、沐萬臣都知道。
他們幾人臉色微變，只有土門主愣了一下，反問：“湯錚業怎麼回事？他不是黃泉宗的長老嗎？”
沒有人回答他。
而廣場上的其他人，當然都知道沐春風之死。
此時表情複雜。
是啊，能一劍殺了沐春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