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爆血之前，他看到了!
他看到穆識風表情的譏誚和輕蔑，也看到了每一縷風刃，被拉得極長，慢悠悠、輕飄飄地朝他飛來。
全力爆發的眼睛之下，寧天看到的一切都變慢了。
寧天抬手，曲指彈了一下手中的絕情劍。
叮——
拉長的金屬晃動聲，在他耳膜裡震動。
隨後，出劍！
一劍、兩劍、三劍、四劍……衝他而來的風刃，一片接著一片被斬碎！
嘭！
嘭！
嘭嘭嘭！
在穆識風眼裡，只看到寧天消失了。
隨後，那些衝過去的風刃，忽然一道道爆開。
最後化作一縷縷白氣，無力地飄散在破碎的虛空裡。
“這……！”
穆識風都是一驚。
呼！
他身後，忽然掀起一道難以遏制的狂風。
穆識風猛地轉身，卻來不及了。
鏘——！
一把長劍直接劈斬在他的脖頸之上。
劈斬的力道太大，掀起了一陣更為恐怖的狂風，直接吹亂了穆識風周圍的風刃。
這一瞬，寧天的攻擊已經結束。
他一斬即退。
落在距離穆識風十數丈的位置上，呼吸粗重。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寧天的眼眶滑落。
顯然，剛才那一波爆發，讓寧天消耗極大！
守護法則點亮眼睛。
也會極度耗費眼睛！
寧天抹去頰邊的血淚，喘息幾聲，隨後看向穆識風：“……成功了嗎？”
此刻，被斬中脖頸的穆識風緩緩回頭。
他的脖頸上，居然沒有出現半點受傷的痕跡！
穆識風看向寧天，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這具身體是投影。”
“投影式沒有實體的！”
寧天當然感覺到了。
劍鋒入肉不是這樣的，他剛才那一劍，就像是穿透了一層虛影，切開了一層空氣！
那麼，問題來了。
如何殺死一尊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