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寧天嘴角勾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
顧羅生看著寧天的笑容心裡一跳。
“不好意思，我並不在乎長老團。”
“我只想顧家主，今天以死謝罪。”
寧天平靜地吐出這兩句話。
顧羅生的臉色突變。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已經搬出了長老團的老祖，寧天怎麼還能如此淡定。
“你、你不知道長老團嗎？”
“長老團，我當然知道。”
“那你怎麼……”
寧天言辭一冷，“你有什麼長輩、有什麼背景、有什麼靠山重要嗎？”
“他能改變你做過的事？”
“不能！”
“做什麼事付什麼代價，世上一切東西都有出價。”
寧天字字鏗鏘、句句擲地有聲，“你殺人，就該償命，這是天經地義！”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後輩，我也定殺不饒！”
顧羅生被他這股洶湧的殺氣鎮住。
他不斷往後退、往後退、直到退到一堵牆邊，才停下來。
“顧家主，你自殺嗎？”
“不自殺，我就送你一程！”
顧羅生的臉皮抖了起來。
他是老狐狸、他沉穩、有野心、有智謀，可依舊是個人。
真的讓他去死，他不願意！他害怕！他恐懼！他癲狂！
“寧天！”
他嘶吼一聲，面龐猙獰，“你敢殺我，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我顧家的劉祖不會放過你！”
“長老團的長老，是紫金頂都要禮讓三分的大人物！”
“你一個鎮守使沒有任何用！”
“到時候，你會死，你的父母親友，你的所有人，都會死的！”
然而寧天並不在乎這樣的威脅。
威脅他的人很多。
有一個算一個，沒有幾十也有十幾。
但他們最後的結局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寧天淡淡地看著顧羅生。
就是這種眼神，反而讓顧羅生更加恐懼，他放完狠話，卻發現沒有激起寧天任何表情。
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不怕！
他為什麼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