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染在地上的紅，沒有一段時間是消失不掉了。
此時唐青風忽然道，“大人，我有個請求。”
“說。”
“張叔的屍身，我想帶走。”
唐青風的神思還沉在死去的張文華身上。
寧天當然同意，“可以，但你記得遵從他的遺願，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訴他的妻子。”
唐青風重重點頭，隨後開始忙碌。
秦飛雪站在一旁，看著唐青風忙碌，臉上的表情略帶哀傷。
“唐會長的女兒叫唐小雨，張文華的獨女叫張小雨，都叫小雨。”
“這是紀念嗎？”
“三十年前的話，他們應該都是十七八的年紀，最青春年少的時候。”
“是青梅竹馬嗎？”
女人的心思都更敏感一些，從剛才唐青風和張文華的對話裡，她就推測出很多。
寧天輕聲道，“所以，李家更可恨了。”
“不，應該是三大世家都可恨。”
秦飛雪點頭。
就在這時，叮鈴鈴。
秦飛雪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人，是西疆大營那邊的電話。
“喂，我是秦飛雪……”
“嗯……？”
“哦，好，我知道了。”
聽了不到三兩句話，秦飛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寧天看向她，“怎麼了？”
秦飛雪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表情越發奇怪了，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組織好語言，“呃，是這樣子的，西疆大營那邊傳來訊息，說……”
“顧家和李家邀請您參加明天的宴會。”
“那是給您新任鎮守使舉辦的接風宴，希望你能賞光。”
秦飛雪說完，表情越發古怪。
顧家和李家是傻子嗎？
上一秒派境外的殺手組織來殺寧天。
下一秒就來請寧天去接風宴？
川劇變臉都沒他們這麼能變。
但很快，秦飛雪就意識到了，顧家和李家或許還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人，和要邀請的鎮守使是同一人！
這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