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母親，寧天的眼神冷了一點。
隨後再次強調，“我和寧家沒有任何關係。”
“我只是我自己。”
這個回答和澹臺白之前說的話倒是很像。
他只是澹臺白，而不是澹臺家族的某某、寧天只是寧天，和寧家沒有任何關係。
澹臺白聞言笑了一下，“嗯，也對。”
“你是俗世之人，和那個寧家應該是沒關係的。”
“那其實更好了。”
“天下浩大、人群浩渺，天才不只應該出自豪門。”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英雄不問出處。”
“是富貴、是貧寒，還是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最重要的，只是自身，是龍是蟲，看的都是自己。”
沒想到澹臺白會說出這樣的話，寧天對他的觀感又多了一重。
這是一個不擇手段、狠辣無比，同樣又聰明傲氣、有閃光點的對手。
人不是片面的、單薄的，都是複雜多樣的。
寧天看向澹臺白，對他前所未有的重視，這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讓他重視的對手。
澹臺白或許也一樣。
澹臺白最後吐了口氣，淡淡道，“那就這樣吧，五年後，我們再見。”
“不過，如果你五年後達不到元嬰境界。”
“那我會很可惜的。”
他看向寧天，笑容裡露出一抹凜然的殺氣，“還會很憤怒！因為你辜負了我的重視。”
“那麼，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寧天勾起嘴角，淡淡道，“用不了五年，或許下個月，我就會來找你。”
“哈哈哈，好！”
“好！”
澹臺白撫掌大笑，“我太喜歡你了！”
他理了理衣服，還擦去手掌上的灰塵，最後朝寧天伸出手，“我喜歡你這樣的對手！”
寧天沒有遲疑，伸出右手與之一握。
輕輕一晃，鬆開。
“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非常期待我們之後的會面。”
澹臺白笑著告辭，轉身離去。
寧天目送他離開，目光深遠。
“一個神經病。”
“一個裝叉犯。”
妖女此時開口，語氣不屑，“還什麼欣賞你、搞什麼五年之約。”
“聰明人就要當出手時就出手，別搞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
寧天笑了一下，“那你應該慶幸他這麼神經、這麼裝叉，不然他今天真的要對我動手，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到時候我死了，你也就死了。”
妖女“哼”了一聲，“看來你對他觀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