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也停頓了腳步，她的目光也只是看向前方，看著無盡的大海，滿頭秀髮，在海風吹拂下不斷飛舞。
蘇陽站在一側，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不知為何，蘇陽覺得這女人好像歷經滄桑，飽含歲月。
不過想來也是，從一宗之主再到現在的仙女長老，諸多因果，也不是蘇陽能夠體會的，就像自己的經歷也沒人能夠體會一樣。
二人沉默許久，誰都沒有先開金口。
蘇陽也在感受著海風吹來的涼意，他一點也不急，如今自己實力在她之上，換句話說，他與白如月之間的差距，已經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半晌，白如月終於開口了。
只不過是一聲嘆息！
“誒！”
這一嘆，蘇陽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但能聽出來，一嘆解千愁的感覺。
“蘇陽，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白如月看著海上的明月，語氣似有責怪道。
蘇陽聞言，不由無語。
靠！我怎麼知道自己為啥要出現在這裡？你以為我樂意麼......誰吃飽了沒事幹，跑來這無盡的海域之中？
“那你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裡？”蘇陽並沒有回應，而是反問一句道。
這一問，倒是把白如月也給問懵逼了。
是啊，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白如月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不知道。”
“當時與你一戰，被你一棍之威重創後，我便陷入了昏迷。等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沒錯，就是我們現在站著的懸崖上。”
“我本以為自己那次重創後，可能會有無數種死法，卻萬萬沒想到，老天不僅沒讓我死，反而讓我出現在仙島之上。”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聞言白如月的話，蘇陽見其不像是在忽悠自己，那臉上的表情和眼睛裡的目光，騙不了蘇陽。
“天意？或許吧。”
“當初我還以為你被我重創後，估計重傷不愈死翹翹了，或者找了個僻靜之地療傷，等恢復好後，再來找我報仇。”
“可這一等，就是好幾年過去了。”
“也沒見你再出現，所以我也以為你已經死了。”
“想不到，時隔多年，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難道，這就是因果麼？”蘇陽也十分感慨道。
當初白如月在葉北城的時候，便有機會殺了自己，可是她為了讓王依依有壓力，留了自己一條命，正是從那次以後，自己開始走運，各種機緣都開始出現，也因此一路成長，大戰望月宗，斬殺王依依以及與白如月一戰。
甚至也牽連出了屠婆這位魂魔殿的高手。
若是當初白如月一掌拍死了自己，或許就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吧。
“蘇陽，你想殺我麼？？”白如月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蘇陽臉色，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