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你與我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對不對?韓珂夫人根本沒有殺害馬老闆,也沒有你所說的殺害過路人來修煉道行,一切都是你偽造的對不對?”羽歌質問道。“我們都被你利用了!”
“哼哼,可愛的羽人姐姐,你可千萬別怪我。”靜靜生硬地朝我們笑了笑。“到了現在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那個馬先生確實是我殺的,因為他是個拆散別人家庭的混蛋,不要跟我講什麼真愛不真愛這樣的鬼話,我所看到的就是他跟一個有夫之婦眉來眼去,在泰山上時就噁心的纏綿在了一起。”
“你!人家怎樣用得著你來插手嗎?看來你才是那個殺人成癮的魔鬼!”羽歌一氣之下想要聚氣駕馭羽毛,可是剛剛一用力,身體就酥下來,只能倚在我的肩旁。
“羽人姐姐最好別想著逞強了,剛剛你中了我的法術,縱使有通靈者的血液為你蓄力,短時間內你也很難再施展道法了。”靜靜說。“我勸你還是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觀賞為好,當你知道了所有發生的一切,你可能就不會怪我了。”
“剛剛那枚煙刀其實你就是為我準備的對嗎?你料想到我一定會下水救下那個孩子的。”靜靜之前還只是有些古怪而已,但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幾乎喪心病狂,我看到了羽歌咬牙切齒的樣子,若不是現在要儲存最後僅存的體力,她一定會衝上去和靜靜鬥法一番。但現在一切都是妄談了,我們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靜靜已經成了山底居唯一的主宰。
“你們一定在想,我為什麼會這麼狠毒,以為我是個萬惡不赦之人對嗎?”靜靜突然縱身一躍從山底居的屋簷上飛了下來,像一隻象徵著死亡的烏鴉飛到了水池邊。“你們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想想我到底有什麼冤屈?”
冤屈?如果說是純粹為了修行而殺人,我們還好理解,現在她又說自己有冤屈,可真算是迷霧中又蓋上了一層新的面紗。
“莫非你是衝我來的。”韓珂虛弱地說。“你要殺我兒子為了折磨我對不對?”
靜靜冷笑著走進了韓珂,手上開始有一縷又一縷的濃煙彙集。“你還真是說對了,狐狸精,我籌劃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一點一點地把你折磨致死。”
“可惡!”張忠憤怒地還想擋在前面,可他一個普通人哪會是這些妖精鬼怪的對手,一下就被靜靜打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哼!張忠,你可真勇敢呀,可真沒有讓這狐狸精失望。”說著靜靜一把掐住了韓珂的脖子,指尖已經陷入了皮肉之中,韓珂那柔嫩的面板一觸既破,鮮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唔……”韓珂痛苦的呻吟起來。“你殺我……遍是,求你放過其他人,放過我老公。”
“放心好了,我只會殺你一個人。”我分明看到靜靜的手在因為憤怒而痙攣顫抖。“我們這是一報還一報,你也別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怨婦表情。”
“我……我想在死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韓珂乾咳著,臉上的面容也因痛苦變了形。“求你讓我死個明白好嗎?”
靜靜盯著韓珂那搖晃不定的眼睛,然後緩緩鬆開了雙手。
“咳咳!”韓珂在地上捂著自己紅腫的脖子掙扎著。
“那是自然,在你死之前,我要讓這裡所有人知道你所犯下的罪孽。”靜靜背過身去又走回了水面。“讓他們都知道你這個奪人所愛的狐狸精到底有多可惡。”
過雁一掠,驚翻了天空的殘月,天際也驟暗了幾分。
她再一次回眸,讓最洶湧的恨意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