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緊緊抓著我的手,繼續在我耳邊呢喃。“泉,你聽我講,這池水實在是太奇怪了,我不管怎樣都一定要搞清楚。”
“不要,我不同意,我們馬上離開這兒吧,誰死誰活都和咱們沒有關係了。”我語氣堅定地說。“我很怕我們也會像那馬老闆一樣……”
羽歌畢竟是有些道行,作為一個妖精她要比人更加具有生命力和恢復能力,在我的懷中沒過多久,她就差不多恢復了。
“放心吧,泉。”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羽歌如何還能做到信心滿滿的樣子。“你相信我,泉,我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你把耳朵靠過來。”
我把耳朵緊貼在羽歌的唇邊,她唇縫中透露出微微一句話,一句話總以讓我振聾發聵的一句話。
“這!這太危險了!”
“泉,你記住,千萬不要把這句話說出去,在一切還沒有明瞭之前。”羽歌再三叮囑道。“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這一切的故事都來的這麼突然,我除了接受還能做些什麼呢?我慢慢把羽歌扶起來,然後朝陳先生的方向走去,此時的陳先生似乎還躺在地上,只不過已經被張忠拖到了離水池很遠的地方。
“泉,剛剛我告訴你的事情應該和陳老闆本身是沒有關係的,這水面應該與先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羽歌此時看起來比我還要穩定。“我們先把第一件事情解決,然後再思考第二件事情,先看看這個陳老闆是什麼狀況吧。”
我才反應過來,陳老闆已經被拋上岸很久了,而且似乎狀況很不容樂觀。
我再看著他們臉上那驚異的表情,就知道陳老闆的狀況一定比我想象還要糟糕。
“這……怎麼會這樣?”張忠捂著嘴,眼神中滿是惶恐。“這太可怕了。”
陳先生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周圍的人只是圍著他,卻沒有任何要動手救他的架勢,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走進一看,也忍不住跟張忠做了一個完全相同的表情和動作。“天啊。”
其實在陳先生剛落水,我就猜到他一定凶多吉少,一定會像老馬那樣被你這寒冷的水凍僵,亦或吸入太多的水而溺亡,但眼前他的樣子卻遠遠比我的想象要複雜數倍,當我看清他的臉時,我竟有種作嘔的感覺。
陳先生並沒有像老馬那樣身體浮腫,而且我可以堅信他確實不是溺水而亡,或者是體溫過低而死,因為他的狀態明顯就是中了劇毒,死不瞑目。
那個樣子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看得出他是死於非命。
只見他整張一臉都是一片濃重的紫青色,紫青過於濃重,就演變成了一種黑兮兮的顏色。嘴唇也充滿了血絲,似乎一碰就會脹裂,這番慘狀自然是再也沒救了,就在這一天之後,陳先生竟然也和老馬一樣,慘死在這山底居,而他的死狀比老馬還要可怕,他整個人還停留在死前的狀態,手緊緊地掐著脖子,嘴微張著,露出半截舌頭。
“你喜歡就好,不過度完了蜜月我們就要有一些更重要的任務了。”男生一邊搓著雙手一遍邊哈著氣,熱氣一瞬間就在兩人的頭頂上化成一縷縷白煙。
女生傻傻地看著他,用那雙他最喜歡的大眼睛看著他,用那雙每次他都喜歡輕吻的眼睛盯著他。
“什麼任務?”
男生突然壞笑起來,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嘿嘿,是對抗人口老齡化的任務。”
“你這個壞蛋。”女生連忙用力推搡他。
這兩人就在呼嘯冷風中,打情罵俏地朝山下跑去。
嘭!天際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不大,但是在這一片寂靜的雪山卻是聽得真真切切。
男生忙抓著女生的手,神情焦慮起來。“你聽到剛剛那個聲音了嗎?”
大地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在他們面前突然落下一個巨大的雪塊,冰雕玉砌的世界陡然生出一道裂痕。
他們再一次往天際望去,不知道是花了眼還是什麼,雪山似乎正在融化,只見山頂上潮水一般的積雪正在被緩緩抖落下來,這一刻陽光似乎不再和煦,雪花也不再唯美。
“是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