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懷疑他……”我心裡有了些擔憂。
“我懷疑我把他帶進了故宮那個密室,他就動了邪念,想躲在那密室裡躲債,因為那個密室確實是與世隔絕。”
焦玉秦口中的密室自然就是《韓熙載夜宴圖》的畫中境。如果說能躲在畫中境中躲債,他的確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可是這陳復明也是的確不在畫中境中,我是我可以作證的。
“我再說兩句,我那個朋友個子不高,分頭,穿西服,對!他還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因為他以前當兵受過傷,他的左腿是有彈片的,所以長時間走路會一瘸一拐的,你們再想想見沒見過他?”
“焦老八,這點你可以放心,柳老闆是親自去密室中仔細檢視過的,而且實話告訴你,你的另一個朋友張文武就是從你口中的密室救出來的,裡面的確沒有你要找的陳復明。”左道長替我解釋道。
“道長說得沒錯,就是這樣。”我接著說。“陳復明一定是跑出來了,畫中……密室裡的人也可以作證,這點毋庸置疑。”
我們幫他排除了這種危險的可能性,他焦玉秦反而更加焦躁起來。“那就不對了,剛剛我醒了之後,就一直在查閱自己的手機,但就是沒找到任何陳復明在那一天之後的任何通訊。”
說著焦玉秦就把手機遞給我和左道長,我接過手機一看,在焦玉秦昏迷的這五天裡,的確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聯絡他,未解來電堆積了好幾頁,簡訊也堆積如山,可是獨獨沒有陳復明的任何訊息。
“他會不會是遇到了麻煩,所以換了號碼?”
焦玉秦連忙搖頭。“不會的,我們兄弟之間用的號碼已經都是私人號碼了,我的手機有兩張卡,其中一張卡是專門聯絡一切親密朋友的。陳復明也一樣,他給我聯絡的號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那就有些怪了。”
“確實很怪,你們想他如果真的跑出來了,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絡我的,他要找我拿錢啊。”焦玉秦說。“可是他根本沒有聯絡我,他即使是不借錢了也該跟我說一下啊,五天了都沒有聯絡我,而且不光是這樣,剛剛我也嘗試給他打了幾個電話,發現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這!”緊張的氣氛慢慢開始渲染起來,我和左道長開始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陳復明的情況怕是一點也不比焦玉秦好。
“會不會是他和焦先生一樣也得了怪病,於是也昏迷了過去?”我推測起來。“然後倒在了故宮裡。”
“不會。”左道長馬上打斷了我。“柳老闆你想,如果他真得得了病,那他一定跑不遠,要不就是昏迷在故宮裡,要不就是昏迷在故宮附近,只要是在這個區域內,肯定會很明顯就被警察找到了,警察一旦找到他一定會馬上用他的手機聯絡常用聯絡人,一個形態怪異的人深夜出現在故宮,這該是爆炸新聞了。”
不得不說,左道長這段推理雖然很跳躍,但是卻有理有據。
“說得也是,可這樣就更匪夷所思了,你想他既不可能是逃出來了,也不可能是得病了,那他為何毫無音訊?”
左道長此時表情凝重了許多,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懷疑他確實是躲起來了,而且根本沒有離開故宮,而且神志還保持清醒。”
“這……這怎麼可能,這樣唯一可能就是畫中境,可是又明顯不是。”我脫口而出,可不管焦玉秦到底聽懂聽不懂了。“焦先生,我說的畫中境就是密室,你不必詫異,這是我個人的習慣叫法。”
“畫中境!”左道長身體突然一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壞了壞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壞了。”
“道長,你想到什麼了?說來聽聽。”見左道長分應如此強烈,我都有些坐不住了。“你這樣讓不懂的人很難受。”
“柳老闆,你不該想不到的。”左道長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你說得他不在畫中境是片面的,這個故宮現在可不止《韓熙載夜宴圖》這一個畫中境。”
我恍然大悟,有如一道寒光正中眉心,說得沒錯,武英殿這些天都在展覽兩幅絕世名畫,比起《韓熙載夜宴圖》來說,另外一副名畫顯然是更加神秘,更加精緻,也更加有地位。它是中國名畫之首,也是中華繪畫藝術最典型的代表,它沒有任何理由不具備一個比《韓熙載夜宴圖》還要匪夷所思的畫中境。
“清明上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