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老阿姨氣若游絲地在我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荒唐樣子看起來真不像……”
“你……你認識我老伴老八嗎?他需要你的幫助。你一定要救他!”
左道長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追溯著自己的往事。“老八?是焦玉秦?一個裝修公司的老闆。”
“對對對!”老阿姨就跟找到救星一樣歡喜不已。“太好了,看來要找的人就是你。”
“他出什麼事了?”左道長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他中邪了,神志不清。”
“中邪了?中邪的概念實在太籠統了,你說具體一點,是怎麼發生的?有什麼症狀?”別看我們平時聽說一個人中邪都當是新聞,左道長常年和這個打交道,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他兩天前的晚上跟兩個遠道而來的老朋友出去喝酒,他這個人平時就酗酒,時不時的就會找幾個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塞一番,為了這個跟他吵了很多次,可是一直沒什麼效果,後來我也就不管他了。那天晚上到了凌晨三點,他還沒有回家,我就有些慌了,去了幾個他常去的酒店找了一番,都沒有找到他。於是我就報警了。”老阿姨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些情緒。“後來……後來警察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在故宮博物館北大門外筒子河邊的石凳上找到了他,說是他醉酒了。”
“這不很正常嗎?”
“他那個樣子如果不仔細看得話,確實就跟一般的醉漢沒什麼兩樣,可等我把他接回家就發現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喝醉酒沒什麼稀奇的,可是你們見過一醉就醉了兩天的嗎?而且他不光是神志不清,身體還出現了些很奇怪的症狀。”老阿姨說得十分嚴肅,應該沒有一句假話。
“奇怪的症狀,您說說看。”
“他……他身體越來越冷,你們都知道人喝醉酒容易渾身燥熱,剛回家的時候他身子燙得不行,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越來越涼,冷得像冰一樣,再到後來就幾乎沒有體溫了。”
“沒有體溫了?那不就是死了嗎?”我沒經過深思熟慮就魯莽地說出了口,但話一說就覺得不妥,連忙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阿姨我說錯話了。”
“沒關係……其實我開始也覺得他是不是死了,嚇的差點魂都沒了,可是後來我仔細一看他是有呼吸有脈搏的……”
左道長這下神情也突然嚴肅起來,自言自語道。“沒有體溫?卻有呼吸?”
“還有別的症狀嗎?”
“他……”老阿姨剛想說卻又停了下來,看起來似乎有難言之隱,如鯁在喉。
“老阿姨,都這種情況了,你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救人要緊。”我勸道。
“哎!“老阿姨咬咬牙,終於說出了口。“我這年紀都可以當你們媽了,也就不在乎這些了,我那老伴他下面一直豎著……”
“豎著?”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不由自主地重複了一句,這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就幾分尷尬,心想這事情跟我無關,我還是別瞎參合了,轉身朝自己茶店走去。
“等等!柳老闆,你先別走。”左道長突然叫住了我。“我還有事需要你幫忙。”
這倒還是第一次聽左道長求我幫忙,今天還真是怪事頻出。
我回頭看到左道長的臉是前所未有的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他見鬼了。”左道長隨口說道。
“什麼?”
“老阿姨,你別急,等我明天親自去北京一趟現場看看,應該就能找出癥結了。”他安慰道。
老阿姨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生前就聽我老伴說你神通廣大,說實話我是不願意跑到這裡來麻煩你的,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家不差錢,北京幾個好的醫生和算命的我都找了,他們都沒法子,這萬不得已,才想起了你。”
“放心好了。”左道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柳老闆一定可以幫你治好他的。”
“什麼?”我一時間聽傻了。“你開玩笑吧?怎麼還有我。”
“柳老闆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是啊,小老闆,你既然也神通廣大,就幫幫忙吧。”老阿姨再一次拽著我的衣服不鬆手。“做點好事吧。”
“你!你坑我!”我這才如夢初醒,怪不得他會把我叫住,說有事請我幫忙,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捫心自問我幫了你多少忙了,這會兒我就讓你做我一個跟班不過分吧。”左道長根本就沒給我任何反駁地餘地,轉身走進自己店鋪開始收拾起來。“你也快收拾一下吧,咱們明早就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