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讓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看著自己被緊緊捆綁的身體,無助地嘆息。“可是現在估計我們做不到了。”
“嘿嘿,別怕。”阿婉透過縫隙往外看了一眼,巡邏的鳥人仍在來回徘徊。“現在還是白天,巡邏的人比較多,等到晚上我自有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手腳被縛,動彈不得,而且這‘鳥籠’足足有幾十米高,真得是插翅難逃。
“前輩。”羽歌突然開口,表情凝重。“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希望你能把實情告訴我。”
“小妹妹,你都叫我前輩了,我還怎麼好意思拒絕你。”
“請你告訴我你與畢方前輩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母親雖然脾氣不好,但我始終不願意相信她會做出囚禁別人這種事情。”
阿婉五味雜陳地笑了笑。“前塵往事,實在是不想再提的。不過我之前曾經傷害過你,你今天卻還為我辯解,就衝這件事今晚我知無不言。”
“這年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了……”
剛說了一句話,阿婉就停了下來,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前輩。”羽歌不解地問。
“哎呀,講故事卻沒有酒喝實在是有些無趣。”阿婉皺起眉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句話一下戳中了我的笑點,在這不見天日的囚籠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阿婉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們都是囚犯,哪還有酒可以給我們喝?”
“小哥,這就是你少見多怪了。”說話間阿婉攤開手掌嘴裡叨唸著,鳥籠外的竹子突然斷裂一根,變為三個竹筒飛到我們面前。“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有可以調酒的。”
她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劃出幾道美麗的弧線,周圍的竹葉竟然開始紛紛墜落,並瘋狂地向她靠攏,這些竹葉在接觸她手指的一瞬間就被擠壓成綠色的汁水,不偏不倚落在竹筒中。緊接著她又在手掌凝聚了一大塊冰晶,寒氣凌冽,被等分到三個竹筒中。
三杯散發著淡淡竹葉香的青綠色酒水竟然真的被她調配了出來。
我剛要去伸手端那杯酒,卻被羽歌一下子叫住了。“等等,泉,你忘了她曾經給你朋友下劇毒了。”
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竟然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龍少曾經差點死於阿婉的毒酒,現在想起龍少當時的慘狀還是心有餘悸。“抱歉,阿婉姑娘我們不敢喝你的酒,因為曾經差點把我朋友毒死。”
阿婉不屑地甩了甩頭髮。“那酒確實是叫劇毒,但是可不是什麼毒酒,你們這是誣陷我。那酒只是會讓人類出現短期異變而已,更多的功效其實是幫助我們定位。”
我和羽歌相視一望,然後遲疑地看著阿婉。“可我們親眼看到龍少十分痛苦的。”
“哎呀。那只是一種表象而已,即使你們不救他,他過上兩天自己也會痊癒的。我之所以給他下毒就是想賭一把,因為我看到你們和小鳥人姑娘有密切的聯絡,就故意給他下毒來迫使你們帶他來鳥島解毒,進而確定鳥島的位置。”阿婉委屈地解釋道。“我殺一個人類對我有什麼好處?他一個沒有道行沒有身份的凡人我幹嘛跟他過不去。”
她這番解釋實在不能讓我們很好的信服,擺在我和羽歌面前的兩杯酒水依舊紋絲不動。
“算了,你們不喝我就自己喝。”她端起一杯來輕輕了品著,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你們鳥島上的植物果真都是上品。”
“我現在要給這種酒起一個好聽的名字。”阿婉盯著竹筒中淡綠色的水紋,笑意盈盈。“這囚籠中的調配的酒水就叫‘籠中對’吧!哈哈!”
她本來情緒高漲,為自己這別出心栽的酒名沾沾自喜,但見我跟羽歌不為所動,就失望地放下了酒杯。“你們兩個,一看就是毫無生活情趣。好好好,我拗不過你們,還是給你們講講那段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