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看了一遍圖紙內容,我心裡疑惑到了極點。
圖紙畫的並不細緻,標註的字跡也十分潦草,像是時間緊迫,匆忙趕畫出來的。
我雖然很少接觸船隻,可也能看出,圖上畫的,應該是一艘頗具規模的輪船內部結構。
老八嘎死前認為自己被騙了,除了宣洩委屈和歇斯底里的大喊軍國主義口號,就只說了這麼一個詞——遊輪。
他顯然是想要傳達什麼訊息。
現在,趙奇又偷偷將一張輪船平面圖傳遞給了我……
趙奇和郝向柔來這裡,應該和輪船有關。
可問題是……這艘船在哪兒啊?
難道是說,我們現在住的船屋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個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
我們現在居住的船屋,就是由一艘舊貨船改的,和圖紙上畫的船隻規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一艘船的空間是不會改變的,我並不認為旅館本身有著怎樣的秘密,除了……
那個被供奉在家廟裡的泥貓!
可那隻泥貓就算再邪異,和輪船又有什麼關聯?
我拿起手機,盯著點亮的螢幕看了半晌,最後還是放下了。
趙奇要是方便聯絡,也不會偷偷把圖紙塞到我屋裡。
事實是,見到他和郝向柔一起出現時,我已經隱約想到一個可能。
趙奇的迴歸是一場陰謀沒錯,但卻未必是他自願的。
他有一個很大的軟肋,那就是,一直被裹挾囚困在鬼山陰謀中的蕭靜。
我寧可相信他是被威脅,才會替鬼山做事。
現在眼前的這張圖紙,似乎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
我將圖紙反覆看了幾遍,收了起來,準備明天一早拿給瞎子等人討論。
其餘事我也不多想,多想無益,見招拆招。
本來想安穩的睡一覺,哪知道睡到半夜,外面竟又傳來了“嘎吱嘎吱”的撓門聲!
“呵,這是不想讓老子消停了!”
我冷笑了一聲,翻身起床,幾步來到門口。
“誰啊?”我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