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本就有些微涼了。
結果沒過多久居然又飄起了雨。
哩哩啦啦雖然不大,
但很快就讓這天變得更涼起來。
一片雨初下時的驚叫聲沒響徹多久。
人就從街上紛紛的消失不見了。
只剩那店鋪門口的成串的大紅燈籠還讓人感覺有點餘溫。
卻有一人拿一葫蘆,由遠及近的徐徐走來,幾步一晃。
他每走幾步就將那葫蘆又舉到嘴邊,仰頭喝上幾口。
看來裡面裝的應該是酒。
我沒有避雨,也自然不會避他。
我靜靜的看他越走越近,那酒味比他先飄到了我的身邊。
“秋風初來百花去,世間最愁九月雨。
年首曾盼今不同,卻又只剩案頭菊。”
那人聲音聽起來十分蒼涼的吟詩道,
這詩倒也符合這場突來的秋雨,他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沒多久,他終於到了我身邊。
我卻渾身一震,這個看起來邋里邋遢,弓腰駝背,渾身破爛的人卻像是先前在林中救我那主仙。
我疑惑的仔細又端詳一番,確實太像,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並不是金瞳。
他的瞳沒有任何顏色,顯然沒有修為。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在打量著他,他並沒有抬頭看我,從我身旁又慢慢的走了過去。
“站住!”我驚喝了一聲。
他也並沒有理睬,徑直還是向前走去。
我著急的想一躍而起,跳到他的面前。
卻蹦起來之後又原地落下,這才又想起來,
我現在還寄宿在別人的身體裡,無法施法。
幸虧他步速很慢,我忙小跑著攔下了他。
他這才抬起頭斜睨了我一眼,面無表情。
也並沒有問為何。
“你是那林中之人吧?
你還認得我嗎?”我問他道。
他冷哼一聲,把頭又低了下去。
“我哪的人都不是,也可以說是哪的人。
你若要領我去你家住,我就是你家中人。
若不許我到你家中借宿,這橋下,路旁,包括你說的林中哪也都可以住。
當然認識你,你給錢就是大爺,不給錢給酒也行。
倘若什麼都不給,那就是個烏龜。”他嘟嘟囔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