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裡。
太皇太后嘆氣不已,她知道外面的那些謠言,從開始傳不久她就知道,能不知道嗎?都傳到宮裡,止不住。
當時天災才過去,流民四離,正是該安置流民的時候,可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不好好安置流民,偏這些謠言就隨著流民流轉開了。
一想到就不高興,裡面的一些東西,不能深思啊,她皺眉,她是不想再折騰,皇上有不好的也有好的。
皇上登基,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怎麼回事,不必外面的人謠傳,她一清二楚,有陰私,可也是正大光明,在謠言裡一切變了味。
她很怕,很怕下去會不好。
轉念想到還在國喪中,更是皺眉。
她活了這麼久,還是知道謠言就是如此,越是處置越是讓人相信,傳得更快,她想更正都沒有辦法。
她知道那會就已傳得到處都是。
當然她聽到的最初也不是不懷疑,懷疑皇帝,她不是懷疑皇帝哪裡有罪,主要是懷疑這麼多的天災,難道皇上真的得罪上天?不是真命之子?
必竟皇上登基也不是先帝留下旨意,是剛好是太子等等,她也想過秦王這些,會不會哪裡沒有做對。
才會出現這樣的天災,一連串的,就像是真的要降罪於皇上。
皇上才登基,還沒出國喪,以前就沒有這樣,皇上一登基就來了,不說她,別的人一聽也會多想,她不去想。
放下這些,她當時就看出了這些謠言背後對皇帝有多不利,可能動搖皇上的位置,生出亂子,還有可能讓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國體又不穩了。
不能這樣。
她急著,可皇帝沒有點動靜,就知道發怒。
她也想過勸皇帝,可又不好說,皇帝也沒來找她,必竟是太子登基,不比從前。
皇帝不來她也不好插手,皇帝也許有自己想法呢,她要是去管說不得更不好,她一個太皇太后還是安穩的等著。
要不是黃河決堤,容姐兒回京,她就帶著人去五臺山了,如今都在五臺山裡安安穩穩的待著,想怎麼就怎麼。
每天念下經,也不用做什麼,更不需要費神。
再次去五臺山,和上次一樣,又不一樣,好好的呆到過年,可以自己做主,想到在五臺山的日子,她就想。
還能給先帝做場法事,做點什麼。
先帝去了,下到下面不知道怎麼樣,兒子比她還去得早,希望到下面不要再糊里糊塗,信錯人了。
她有時一想真不放心,她這樣的活得好好的。
行了,行了,她怎麼想別的想到先帝身上,還想到先帝下去如何,這可不是她能想能關心的。
想多了白想,先帝指不定重新投胎了。
她還是不去想了,她就是去了五臺山,要是還是發生黃河決堤,她在五臺山也安寧不了。
罷了。
每每思及皇帝都能穩得住,除了發怒沒有怎麼,她也穩住自己,不得不穩住自已,容姐兒回來,她本來就有點對不起皇帝,這也是她沒有找皇帝的原因之一。
容姐兒那樣,皇帝沒有處置容姐兒,算是皇上大量,也是她出面,容姐兒在她的勸說下不再找皇帝麻煩。
皇上看在她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