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還是想想,要不要給謹逸添個弟弟妹妹吧。”
聞言,她嬌羞的拍了她的肩,就回去照顧謹逸了。
君蘭裝作在打掃屋子,可是耳朵都豎起來聽著呢,見阿荼走了,她就過來,“小姐,要更衣麼?”既要出去赴會,自然是要穿得好看些,今日要再見那相府小姐,定要她無地自容。
“不必,我回了帖你讓人送過去。”
竟要回帖?“小姐不去了?”
“近幾日身體乏力難過,自然是去不得。”她提筆回帖,那點情話手到擒來,“順便告訴殿下的侍衛,近幾日我想殿下想得緊,晚上也睡不好。”
看她明明身體好得很,早上的糕點還多吃了兩份。心下只想,看來小姐是不願意去見七皇子,於是拿了回帖去,夜隨還在外頭等著,待君蘭出來,見她拿著帖子,心中詫異。往常溫小姐都是口頭傳話,今日怎麼就回了帖?
“夜侍衛,我家小姐這兩日身子不適,想來是赴不得殿下的約了。”
夜隨應下,又聽君蘭壓低了聲,“這晚上,我家小姐夜不能寐,都在想著七殿下,可惜了今日殿下邀約。”
君蘭作為傳話之人,盡職盡責,可使沒有半點遺漏。
宮靖白聽了夜隨的回報,翻閱她的回帖,不過寥寥數字:相思成疾難解,孤枕難眠,但願君心似我心。
手指磨擦著帖子,那丫頭這話...是想早些同他成親麼?也是,此事該是要提上日程了。
太子至今還關在牢裡,他正式得罪了太子,也得罪了晉陽王,如今朝中真正歸屬他的人還不多,多數還在搖擺不定,經過壽宴後,頂多也只是從他們那裡退出來,沈清齋為保下秦幼薇,不惜以官位相換,此事確實出乎他意料,但正是那般有血有肉,才真是他所看重的人。他只會站在民心所向。
如果能和溫拂以成親,自然是一大助力。
晚上的國公府,拂以喂完院子裡的毒物,披了件衣服站在窗邊,夜晚的冷風颳人,連月亮都引入烏雲之中,找不到痕跡。
“小姐,再吹就要染了風寒了,這回就真得在床上呆個幾日了。”
“君蘭,梅花快開了吧。”梅花的季節,就在這段時日了。
“是啊,到時候採了梅花還能做些梅花糕,小少爺可喜歡這些糕點了,夫人總說不能讓他吃多了去。”
只有在拂以面前,她才似曾經的那個君蘭。守在她身旁,守了一輩子,這一世,就不要這麼苦了。“君蘭,你比我大了幾歲,早就是該成親的年紀了。”
她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一般道,“小姐都還未成親,奴婢又怎麼能想這些事?”
“若是有好的人,就嫁了吧。”
這話,就像是要丟棄她一般,她那淚水忍不住就掉下來,“小姐是不要奴婢了麼?沒有照顧好小姐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可小姐若是不要奴婢,奴婢也無處可去了。自小奴婢就在國公府長大,又有哪裡能去呢?”
“傻丫頭,我又不是讓你現在就去。”她搭住她肩,看她哭成淚人,“只是若有好的人,就成親了,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我身邊伺候著。”
“奴婢就想留在小姐身邊。”
“那不行,我會好好幫你看看,有合適的,我就為你出一筆豐厚的嫁妝,嫁過去也不會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