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了把寶劍,眼下心情正好,“准奏。”
“兒臣有一側妃秦氏,在兒臣身邊已有數年載,兒臣卻發現,她同他人有染,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兒臣信任的弟弟!”他的目光看向宮靖白,將其他人的目光,也帶了過去,所有人都看著他,他卻鎮定自若。
“你說什麼?”太子當真有讓皇上一秒變臉的本事,方才還在高興著,現在已經是烏雲密佈,風雨欲來之態。
拂以真想撬開這太子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裡都裝了什麼玩意兒,自己頭頂綠帽的事情,自家後院給處理了便是,今日是皇帝壽辰,竟把這種事情拿到這來說,不是誠心找罵嘛?
只是現在她就抱著一種看戲心態,這戲能鬧得多大,就鬧多大。
麗妃沒想到今兒還能有這麼一出好戲,她看了一眼太子妃,她卻避開了她的眼神,眼神閃爍。她其實沒對太子妃抱什麼希望,畢竟她若是有本事就不會被秦幼薇壓了這麼久了。
但眼下看來,還是有點用處的。
此事還要從太子妃捱了麗妃那回打後說起,為了挑秦幼薇的刺,她日日派人守著,竟發現她裝病喬裝成採購的宮女出宮,跟過去,才發現她竟然去了千金樓。
這千金樓可是個青樓,人兜兜轉轉,終於在青樓裡發現她,而她密會之人,正是七皇子宮靖白。
太子妃將此事告知太子,還捱了太子一頓打,他心中的白蓮花,豈能任她這般詆譭?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也拔不了根了。
他氣瘋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戴綠帽子,他貴為太子,竟然還滿足不了她一個側妃,讓她出去偷吃?
他便把秦幼薇囚禁起來,一天一頓打,問她姦夫究竟是何人。
怎奈她嘴巴硬得很,一句話都撬不出來,但按太子妃的話,那人應該是老七沒錯了。
老七自己逍遙自在,還不時去逛逛千金樓,這也就算了,竟然連他的側妃都不放過?再想遠一點,老七知道他對秦幼薇有心思的時候,還找了個機會給他英雄救美,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倆人就已經勾搭上了?秦幼薇就是老七派到自己身邊的一枚棋子?
太子越想越不對,自己竟然被這對姦夫耍的團團轉?
於是今日就把此事捅了出來,他知道父皇最恨的就是與人私通的妃子,比如...淑妃。若不是淑妃祖上留下的免死金牌,她大概要被株連九族,哪能放她在通州如此逍遙?而宮靖白跟這淑妃長大,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想放他在身邊處理老三,結果反倒是養虎為患,討得父皇歡心不說,還不知給他戴了多久的綠帽子。
天知道,來過個壽辰還能知道這麼多八卦事,這梁國太子可真是不怕醜事,在這坐著的,不但是他們梁國的官員,還有他們淮國的人,人打碎牙要往肚子裡吞的事,他倒好,公之於眾,坐實這頂綠帽。
傅辭緋的臉都氣歪了,她方才聽見了什麼?秦幼薇和七殿下有染?她還沒解決溫拂以的事,現在怎麼又來了個秦幼薇?
她本想過一會兒趁皇上龍顏大悅,向皇上請求賜婚現在就出了這麼個事。
汐歌看宮靖白如此坦然,怕他心中早有了底,只是這一步,若是走錯了非死即傷。
“老七,此事是怎麼回事?”
“回父皇,皇兄對兒臣怕是有什麼誤解。”他相當淡定,“兒臣從未與皇兄的側妃有過不倫。”
“你還敢狡辯!”他咬牙切齒道,“老七,沒想到你竟是這般齷齪之人,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