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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溫存之後,厲霜乘著夜色入宮,那些巍峨的城牆對他來說不過是擺設,高興了,就從宮門正經地進去,不高興了就算翻牆也無人敢攔。
厲霜落在國君書房外邊,等守衛通報許可,方才進去。
一國之君夙興夜寐,之前還在伏案疾書,見進來的是厲霜,將批到一半的奏摺隨意扔在一邊。“師父,您要來便直接進來,我們之間沒那麼多禮數。”
厲霜搖頭,“你給我的特權夠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那些大臣都要參我一本了。”
參你的何止一本,還不都是被我壓下去了。國君心裡想。
“我這次來和你說件事。”厲霜將一疊符紙和一枚玉佩放在對方手心,“我要離開了,這些留給你,玉佩你隨身戴著,能保你一輩子遠離災禍,平安無虞,這符紙扔出去便能傷人,但還是小心一些使用。”
國君凝目看著桌上的東西,時隔十五年,他自己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對方的容顏卻絕美一如初見,若是再有什麼痴心念想,他也不必坐這皇位了。
“明卿當真是……”
“你是個好孩子,這個國家在你的治理下很好,皇室國祚綿長,你會成為一代明君。”一想到之後他要在史冊中才能見到對方的名字,厲霜終究是狠狠斬斷了那分不捨。
他摸摸當朝天子的腦袋,就像當初一起嬉笑玩鬧一般,然後轉身離開,走得十分幹脆利落頭也不回。
國君坐在龍椅上,腦袋上還留著那溫熱的手感,像一個得到誇獎的害羞小孩一般低頭輕笑,“師父,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才是最狠心最無情的人,一旦有了方向,會把自己的所有退路和可能都斬斷。”
這些話當然有人和厲霜說過。
厲霜踩著月色星光獨自走在這人間繁華的小陸上,遠處四塘坊的夜市已經開起來,喧囂塵上,行人車馬絡繹不絕,萬點照天紅杏火,千門如水綠楊煙,也不過如此。
他站在人群中,又想起李天彤曾經給自己密聊的話,問他何至於此,守著那兩人不放,籌謀策劃,到底會得到什麼好處。
好處嗎?
厲霜嘴角抑制不住地泛起冷笑,他可沒忘記自己初來乍到時的盤算,要刷滿兩人的好感度,讓主角帶自己一起牛逼——他賭贏了,賭上迄今為止的包括自己身體和真心的所有籌碼,得到了兩份真心,絕對的權力財富,甚至還有對方的“美色”。
在絕對的長生面前,千年只不過滄海一瞬。
走過一家賣面具的攤子,隨手摘了其中一隻惡鬼面具覆在自己臉上,似乎周遭都安靜下來,自己終於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卸下所有的心防和擔憂,站在街邊看對面的人一片歡騰。
他想起來在玉遼的第一個新年,自己面上帶著的也是那惡鬼面具。
青面獠牙,他瞧著喜歡。
李天彤若是能緊緊抓住將白,韶青的侍妾再妖孽一些,或許現在已經沒有他能插足的餘地。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