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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秘骷髏骨 (2)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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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光潔,手心裡握著一張折了又折的羊皮紙。

我放任她使用我,她就是我,葉赫那拉的女兒。

咒語醒了,黑摩羅破土而出。

我觸控黑摩羅,一重重展開的花瓣,光滑,閃耀,還有不可思議的光。

鏡子從另一面複制這一切,複制另一個我,另一個她。我對我自己有了新的領悟,我是無可比擬的力量,堅不可摧,戰勝一切,任何一種力量與我較量,都會枯萎、凋零。我們彼此融彙,我中有她,她中有我,我隨她化身為咒,成為咒語。

從此真實的倒影尾隨我,和我一起拓展紫禁城的另一重空間。我供奉畫師,複制咒語,培育咒語的花園。

一位葉赫那拉的女兒,在三百年前發出詛咒,她一直注視著身後的變遷,她成竹在胸,只等時間。她從時間的倒影裡伸出夢的手指,於是一切都拉近了,近到我無法接觸,近到她就在我面板下,骨骼裡。這不是孕育,也不是轉化,而是同享。從此,我有了一個好姐妹,我的兩隻手旁邊還有別的手指,我的肉身裡含著另一重肉身,我的想法旁邊有永遠強大的護佑。

我在過完二十五歲生日後,換了一個人似的。我精力充沛,毫不懷疑,我能活過百年千歲,我的生命像銀杏樹一樣漫長,堅韌。所有梳著辮子的男人都不是阻礙,八大臣、親王、世子、貝勒、貝子,天下才俊,這些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不要說後宮的女人們了。

1861年8月那個炎熱的下午,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已經穿好朝服,戴上鳳冠,塗上鮮亮的丹蔻。我讓人領來皇子,替他精心裝扮。我拿起他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我緊緊攥著他,一路快走直奔皇帝寢宮。

他就要死了。我看到了他將死的樣子。我不害怕,我厭惡。我厭惡在這個季節戴上沉重的頭飾,在我走過許多門和無數雪白的石階後,汗水浸濕了頭發與襯衣。我厭惡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與他告別,而他的身體會在熱浪中迅速腐壞,變成醜惡的氣體,需要大量的鹽和香料掩飾才能重返京城。我看見了這一切,蛆蟲與黑斑將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座墳塋,而他躺在龍床上毫無辦法。

我看見了,對這一切處亂不驚。沒有人料到我會出現,八大臣跪在龍床前,皇後在他腳邊垂淚。一個只知垂淚的女人,沒用的女人。即便她貴為中宮,也不知道如何戰勝對手,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更何況,我是不可戰勝的。我看也沒看皇後一眼。我領著皇子出現時驚呆了所有人。森嚴的守衛看到在陽光下閃爍耀眼的鳳冠時都愣了,不知道是否該阻止皇帝在駕崩前與貴妃和兒子相見。他們找不出理由。他們就在呆傻與遲疑中看著我從他們的鎧甲與兵器裡穿行。他們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人。他們被迷惑了。

我一路暢通,到了皇帝榻前。他已是彌留,靈魂即刻要離開軀殼,他的眼神散漫無光,而我一身的珠光寶氣,拖延了他離去的時間。我畢生珍愛珠寶,它們為我贏得最後的時間,我像一束光,照亮了皇帝黯淡凹陷的臉頰。他不得不找回一些神智,來最後看一看世界和我。他看到的,是葉赫那拉和她的兒子。

我說,皇帝,這是您的兒子。

他點了點頭。

大家都看到了。

乾坤已定。他承認兒子是他唯一合法繼承人,而我是聖母皇太後。

他該走了。

我放下心,在他的靈柩前放聲大哭。那一天,宮裡所有的女人都沒有我哭得哀婉動人。

我日夜操勞,卻並未忘記享受。我不像我名聲不好的皇帝夫君那樣,將享樂作為逃避危機的屏障,在美色中耗盡生命的瓊漿。我愛生命,尤其在獲得新生之後。我環顧周圍,發現世界已經改變,二十五歲前,我的生命只是一個漫長的準備,我的生命蓄積,在二十五歲,圓明園那場大火之後,我傾盡所有,只為一個機會,一次爆發。許多年了,整個愛新覺羅家族都在等著一個非凡女人的出現。我就是。我是紫禁城的新主人。一切都像是為我而籌謀,包括災難。災難即機會,我享受災難,脫胎換骨,開始我名副其實的新生活。

我發現,如果我想要順利活下去,想要睡得安穩,一些人就得消失,就得死。死是所有事情的終結,讓所有的謀劃與願望落空。所以生命美好卻不值得信任,經驗告訴我,我得信任死亡。如果我不信任一個人,我不僅僅要沒收他的生活,剝奪權利也只是權宜之計,我還要將他交給死亡。死即詛咒。詛咒因死而生效,複活。而我,得死死抓住生命。抓住一切生命。

我一次次相信詛咒的真實。輕輕撚動黑摩羅,我會得到莫大的撫慰與給養,獲得新的血液。我身體裡住著另一個女人,當我撫摸自己時,我同時在撫摸她,我用另一雙眼睛審視自己,看著她的年輕和活力。要好好維護這個身體,愛它,給它最好的滋養,以享受至高的權力。權力是一劑春藥,雖然我是寡婦,但春藥幫我留住青春和肉身。因為這個肉身配擁有這一切。整個愛新覺羅家族在三百年間積累和毀壞的財富,都因我的存在而賦予了意義。

愛新覺羅,複雜的姓氏,一直都懼怕血統的不純,害怕血液染上憂傷與雜質。可從一開始,它就融入了異質與矛盾。愛新覺羅從一開始就未曾保持血統的純淨無染。葉赫那拉的女兒孟古,生下了皇太極。妙不可言。愛新覺羅從此放心地無視葉赫那拉的存在,忘了葉赫那拉在愛新覺羅的血液裡注入了另一種成分。我能叫這種異質什麼呢?背叛,還是不斷萎靡至死的陰影?血液會變稀變薄,直至枯竭。這一切早已註定,只等時間與歷史的帷幕拉開。異質一旦進入,就變成了種子,以敏銳的嗅覺等著合適的溫度與潮濕。它會發芽、生根。

我不得不驚嘆詛咒的準確無誤。葉赫那拉的咒語與歷史結合得如此密切,如此恰當。卻不會有人明白我的歷史,我真實的面孔,他們看到的僅僅只是表面。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審視全部。我只是整張影象的一個區域性,我無法瞭解全部。作者不是我。我早已知道,我不是被父親叫做杏貞的女孩兒,也不是被鹹豐皇帝稱為蘭貴人的嚴肅少婦,也不是被皇長子稱為皇額孃的慈愛母親,這些,雖然都是我無法脫身的明證,但是,沒有人知道我還有另一種歷史,另一種真實。叫我葉赫那拉就夠了,叫我葉赫那拉的傳人好了,這個姓氏比愛新覺羅更悠久,卻一直被假裝忘記和忽視。

愛新覺羅皇室長長的名單,讓我皺起了眉頭。愛新覺羅子嗣延綿,漫出了紫禁城的紅牆,將位置留給唯一的尊者。但是透過厚重的城門,愛新覺羅們注視著紫禁城裡的一切。他們並沒有真正忘記詛咒,在情勢險惡的時候,就會有人想起詛咒。第一個在皇帝面前唸叨詛咒傳說的人,是肅順。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們並沒有傲慢到完全無視詛咒。

肅順,鄭獻親王濟爾哈朗七世孫。無論是肅順還是支援我想要利用我的恭親王,他們來自同一個源頭,他們眼裡都閃著懷疑的光。肅順,腦袋堅固,脖子堅硬。他有三個腦袋——鄭親王和怡親王將兩個腦袋借給了他。除了在皇帝面前低頭外,他在別人面前只將半個下巴示人,即便是面見大清的聖母皇太後。

我在去往熱河的路上仔細瞧了瞧這頂鐵帽子。

他騎在馬上,俯視我乘坐的馬車。那是一個黃昏,我們向東逃亡。不會再聽到刺耳的槍炮聲了,我們行走在山地與曠野之中。圓明園那時火光沖天,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篝火。而我剛從長春仙館出來不久。大地要裂開了,我來不及攜帶隨身之物,我牽著載淳的手,急匆匆替他換上行服,這一幕,竟在另一個時日重新上演。四十年後,我讓載湉換下龍袍時,1860年的這一幕又在眼前重現,幾乎毫無分別。

我丟下圓明園。我的一座親手栽培的花園,回來時都變成了焦土。這一切要感謝肅順。是他建議皇帝殺死黃頭發的外國使者,為洋人入侵備好藉口。沒有人支援這種冒險,但皇帝還是下了旨意。

肅順是否料到我們狼狽出逃的結局?也許他對此另有謀劃。皇帝沒有看到,真正的險惡,不是恭親王,而是這頂鐵帽子。因此,當我在路上見到這位皇帝倚重的大臣時,便要好好端詳。正好他提著鞭子指揮衛隊。夕陽映在他臉上。他又胖又高,帽子歪著,怎麼看,我都覺得他的脖子在冒血。我的確想殺了他。夕陽如血又無比寂寥,很快就黯淡下去,我們同時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火苗。他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們天生彼此憎惡。他第一次,這麼近,俯視牛車上,身穿常服的我。我青春貌美,身邊年幼的皇子是我的信心。盡管他認出我,知道我是懿貴妃,但還是問身邊的侍衛加以確認。這是難得的機會,兩個還未見面就已經充滿敵意的人,從外貌上確認彼此的對立。

我知道,他是我第一個要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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