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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觀道殿之外。
寧長久拿著婚書,穿越了植有大樹的熟悉庭院,過了蓮池,來到了道殿之外。
道殿的門關著。
寧長久輕輕叩了叩,沒有得到回應。
他想到了八年夢境裡,自己填婚書名字裡,將所有人名字試過一遍後的下場,心有餘悸,暗暗埋怨著自己不懂得吸取教訓。
靜立良久。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他仰起頭,忽然發現,月亮消失之處,浮現出了一輪小上許多,但亮度適宜的星星。
寧長久微微皺眉,覺得有些眼熟。
“那是燭龍的火精。”
葉嬋宮清清冷冷的仙音傳出,飄飄然落至。
寧長久回首時,觀門已開,姿容舉世無雙的葉嬋宮穿著一襲月白紗裙,立在門口,秀髮之上束著雪蓮冠,懷中則抱著一支如雪拂塵。
“燭龍的火精一直由雷牢保管著,此次大戰之後,月囚崩毀,雷牢承燭龍之遺志,自廢了千年修為,懸火精永照人間。”
葉嬋宮輕柔地解釋。
寧長久看著葉嬋宮仙意出塵的臉頰,問:“以後我們再見不到月亮了麼?”
葉嬋宮說:“總有一日,人間燈火徹夜輝煌,那時人們將不再需要月亮,與其徒留千年,不如早些離去。”
寧長久輕輕搖首,“師尊是萬古之月,人間燈火怎比得上天上清幽?”
葉嬋宮不置可否。
她輕柔轉身,紗裙浮動。
“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她話語清澈動聽,帶著無形的威嚴。
“弟子是來求婚的。”寧長久遞交過了婚書。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葉嬋宮接過婚書,說。
“弟子過去便是太膽小,太過瞻前顧後,白白錯過了八年光景,拖到了今日。”寧長久說:“太陽照亮了月囚無數年,如今月囚不見了,師尊獨行人間何其孤寂,我……想做師尊唯一的光。”
葉嬋宮垂著螓首,清冷無言。
寧長久看著她,輕輕走上前,試探性張開手臂,一點點抱住了這位美絕塵寰的少女,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這個過程裡,葉嬋宮沒有掙扎。
這是寧長久時隔數千年第一次真正抱擁她。
他們的身軀緩緩貼在一起,那是一種難以言述的美妙感,清冷如玉又柔弱無骨,他懷中抱著的,彷彿不是真實的存在,而是一束溫柔似水的月光。
葉嬋宮沒有表示同意亦或者拒絕,她恬淡地立著,睫羽輕顫,輕聲道:“手……規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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