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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陸忍約了梁枝吃飯,談論喬樾辦私小的事。
她提包就走,沒心思去多想付政霖。
在深城喬樾人生地不熟,開辦學校總得打點不少關係,這事陸忍幫他搞定,前提是私小的單子歸德行。
梁枝進門,他把單子遞給她:“先簽個名,回頭我再印一份給喬總。”
“陸總,這單子是你談的,我……”
“當初你小姨把你交給我時,就囑咐過多照顧點,況且之前那通電話還讓付總誤會,這單子當是我賠禮。”
勾唇笑了笑,陸忍口吻帶著點照拂。
梁枝本意不想接,又奈何不了他一頓勸說。
拎著合同回觀瀾湖,進浴室洗個澡,她脫下褲子準備擦藥。
付政霖回國這些天,沒有來家裡住過,卻突然趕著今晚回來了,大門的密碼鎖“叮咚”響了兩聲,隨即咔嗒開啟。
客廳開著盞小燈,不算明亮,但也看得清。
男人走進門,一抹高大頎長的黑影立在那。
梁枝半邊屁股貼著沙發,手裡還捏了支藥膏,上身的薄短袖被擼到了肋骨處,露出盈盈可握的柳腰。
她面板本就白,在燈光映襯下顯得更白了。
腦中嗡的一下,梁枝怔了不到三秒鐘,轉過身捲起褲子往身上套,付怔霖站在那不動聲色,看她動作快速凌亂的穿褲子。
雪白的長腿很晃眼。
穿戴整齊,梁枝把手中的藥膏塞進包裡,問他:“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彷彿他每次回來,都會驚蟄她。
“公司的床睡得不舒服。”臂彎的外套隨意一掛,付政霖聲音不辨喜怒:“怎麼?你哪裡受傷了?”
他會這麼問,梁枝眼球微動,明顯的意外加警惕。
她想都沒想,開口:“大腿撞到了。”
付政霖眼皮一掀,看著她的眼神很深,好似在探究她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撞到腿,需要用上那種藥膏?”
他說話時,那種面色就像是在說:梁枝,撒謊也提前打個草稿,當我傻的嗎?
“我沒事。”
付政霖的目光依舊繞在她身上,從頭到腳的打量:“跟外面那些男人喝酒時,也玩這套欲情故縱?”
他嗓音微揚,有種輕蔑不齒的味道。
跟他三句犯衝,梁枝有口不想辯解。
“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
“梁枝,你走試試。”
梁枝轉身作勢要走,付政霖氣音壓得極低,一句話如從喉骨擠出的:“看見我就走,看見姓陸的就巴不得跟人黏上?”
“你不也一樣,跟女人打得熱火朝天,今天那姑涼確實好,嫩得能掐出水來。”
她不惱不怒的,迎面對上他的視線:“也是,你何等身份。”
付政霖眸子眯起,危險氣息迸發。
兩人之間誰都沒再出聲,氣氛僵持,劍拔弩張,就在一觸即發時,不知誰的手機響了。